在想,沈弃,你是疯吗?怎像你侬侬新婚夫妇那般拈酸吃醋,当真是这些日子里在皇宫养尊处优惯,如今连句稍微带点指责话语都听不。
正在内心底深刻反省自己现在受不点委屈坏习惯,手里笔蓦地动——梁宴把笔从手里抽走,在旁边小摊胭脂上蘸蘸,放到自己手里写着什。
还没来及皱起眉头扭身去看梁宴要干什,梁宴沾着胭脂手就垂下来,不高不低,正好把掌心放在
“嘘。”
写话很长,而梁宴耐心向有限。这满腹算计野狼低着头认真感受着写字不到片刻,就竖起根手指在唇上按按,微微偏着头笑道:“看杂耍呢,你认真点,别吵。”
:“……”
吵你二大爷。
他娘说话你听都听不见,吵到哪门子鬼?!
京都夜市集很热闹,贩卖着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玩意小贩扎根在路两旁。月色下坠,柔和美景却比不市集喧闹沸腾。叫卖声与喧嚷声混在起,响在京都这座不夜城里。
扭过头去看梁宴。
梁宴如今已经对微服出行这种事轻车熟路,束着高发,套着身水蓝色长衫,连面具也不戴,腰间挂上柄长剑就随出门。
春三月天气转暖,夜间虽冷,但在集市里却感觉不到凉意。所以鲜少有人像梁宴般披着长长外氅,把自己整个人都严实地裹在里面。
因此当街上人投来奇异目光时,除梁宴外不会有人知道,他那胸前微微隆起外氅里,藏着个从披风里探出头来鬼。
彳亍。
仰起头,不再搭理梁宴,只认真看着眼前杂耍艺人喷出来火圈。到最后梁宴看完表演想走,伸手拉,还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撑着梁宴身前小鼓包,就是不走步。
“沈子义,你在生气吗?”
梁宴见不动,索性又往前进步。他看不到,却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身前衣料紧紧地贴着后背,热度顺着绸缎料子传到身上。不烫人,更像是寒夜里个充满温度拥抱。
心头那点不爽感被这温度倏地下就烫平。
别问,问也不会承认那就是。
当真是鬼迷心窍,竟然没给提出此等荒谬想法梁宴当头巴掌,也没对他那拙劣借口里“人群太多,是怕和你走散,这样安全”提出异议。
竟然就这样糊里糊涂就顺着他话走进大氅里,让他握着手腕,牵着在身前慢慢地挪动。
直到走到集市深处,过往男男女女有情人结伴从们身前经过时候,才咂摸出来梁宴怪异举动意味,拿着出宫时攥在手里毛笔末端戳戳梁宴软腹,在他衣物上划拉着写到:
“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因为在马车上时看见街口对夫妻依偎在同件外袍里,才不顾苏公公劝说非要拿件大氅裹在身上?你心里算盘下车之前就打好是不是?请君入瓮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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