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宴上前半步,直接缩短与他之间本就不远距离。他灼热气息喷洒在鼻尖,带起丝微凉酥痒感。
“你不想太难过?为什,沈子义,你那恨,你这是……希望你仇人好过?”
偏斜着眼不说话,想把自己刚失口而出话咽回去,想装作切都没有发生过,但梁宴却并不打算放过。
他欺身而来,却不带任何挑逗和讥讽意味,他就只是看
“呵……哈……”梁宴低着头讥笑声:“怎可能?沈子义,就算你再不想说,也不用编这种借口来搪塞。若你真是病重,又为何不与说,能找来全天下名医除还有谁?你那厌恶,你肯定会告诉,看着不得不花重金为你招揽名医,看着哪怕做给朝野看也要为你焦头烂额。”
“你应该因为能让耗费心力、能让愁眉不展而感到痛快。解你,沈子义,你不会轻易放弃自己性命,而最能救你人只有。”梁宴摇着头退两步:“所以你怎会放弃报复机会呢?你怎会放弃求生呢?你怎会不告诉?”
“是啊,只有你。”
当然知道最好选择是告诉梁宴,让这个国家统治者为满天下寻找名医,看着他夙夜忧叹,为病躯担忧不已。知道,哪怕只是凭借与梁宴多年相识,哪怕只是因为是朝政中不可缺少员,梁宴也定会费心力去为治病。
分明知道。
自尽在冬日里原因就是如此肤浅而又直白——太高傲。风光霁月半生,在所有人眼里都是高高在上、无所不能,无法忍受自己变成个连自控都没有办法做到……病人。
更重要是,无法忍受,自己在梁宴眼里日渐枯萎,最后变成个皱皱巴巴人。
如果注定是要死,那就让保持着原貌,保持着风骨与身躯,永远停留在那样个美好日子里吧。
最起码……死在雪里,死在红与白里,死壮丽又俊美。
这就够。
但却避开条看似最正确道路,选择自己个人面对病痛和濒死绝望。
为什呢?
扪心自问,到头来却只有句……“不想让你太难过。”
不告而别总好过,看着命点点消逝好吧。
“什?”梁宴有些疑惑地皱皱眉:“你刚说什沈子义,你不想什?”
……
梦里,梁宴扼着手腕没有松,他望着,烛火光闪在他眼里,让瞬间分不清是泪是影。
“那是为什,沈子义。你抛下,却连个理由都不愿给吗?”
叹口气,如实道:“病。”
“得绝症,治不好那种。反正终归是要死,时间早晚而已,干脆就选择自己死。”微微错开梁宴目光,继续道:“所以不要再招魂,梁宴,没有用。哪怕你把魂魄放回体内,也活不多久,自尽时候身躯就已经要灯枯油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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