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看着梁宴带着笑意脸顿下,目光偏移避开他视线,喝着桌上热茶装作自然地开口道:“马上就入冬,也该安排各地开始选拔秀女,等明年开春刚好让秀女们入宫,这样等你挑选好,内务府那边册封加礼,也能赶在个好时节里。”
“啪!”
梁宴手上玉筷摔在瓷碗里,激起还没撤走碗汤水,稀稀落落地洒在桌面上,还有些许飞溅到方向。从怀里掏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着面前水渍,并不理会梁宴滔天怒气。
“你故意。”梁宴走过来,将手里手帕把扯开,扼着手腕向后折,压倒在座椅扶手上。他脸上满是怒火,眉宇间皱很深,冲道:“就说你怎愿意留下来陪用膳,沈子义,你是来恶心对吧。怎样,看着失控气愤样子是不是很开心,你目达成,确实被你气得不轻。
很少在宫里与梁宴单独用膳,但宫里御膳房却记得喜欢吃什,端上菜十个有九个都是爱吃。
不过可能要让精心准备御厨失望,心事重重,用膳半时间都在走神,连梁宴喊几次都没听见,手里筷子除在碗里漫无目地捣几下外,连油腥都没沾上过。
“沈大人,沈大人……”
苏公公站在旁边,轻轻拍下,才从思绪里回过神来,略带茫然“嗯”声,抬头看见苏公公朝旁边方向努努嘴,提醒道:“陛下喊您多次。”
偏头去看,梁宴黑着脸坐在旁边,目光微垂着不说话。面前菜热气都散,他却和样,自始至终都没动过几筷子。旁宫人们早已被这沉闷气氛吓大气都不敢出,低着头颤颤巍巍地站在旁,只有苏公公冲无奈地摇摇头,示意陛下正在生气。
看出来梁宴心情不佳,但还没来得及说话,梁宴就哼声,扭过头来冲道:“不知道是这宫里饭菜就是合不沈大人胃口,还是朕坐在这里太碍沈大人眼。吃个饭都魂不守舍,朕是逼着你留下来吗。”
“沈大人,这几道菜都是陛下专门吩咐御膳房给您做。您尝尝是哪里做不够好,好让御膳房也精进精进。”苏公公窥着和梁宴脸色,适时地站出来给个台阶下。
“早膳用晚,没什胃口罢,你又在较哪门子真。”顺着苏公公指方向戳桌上几口鱼吃,跟苏公公交代道:“陛下脾胃不好,吃不凉菜也不爱吃鱼,下回不用让御膳房做。瞧这桌上菜也都凉,麻烦您叫人端下去热热,与陛下说会儿话。”
梁宴脸色在三两句话之间渐渐转好,苏公公感激地冲笑笑,端着菜把整个大殿宫人都带下去,给和梁宴留下说话空间。
“咳……倒是没想到,你还记得不爱吃鱼。”梁宴握着拳咳声,略微勾起唇角看向:“你刚在想什?喊你你都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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