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跟着。”时温说。但表情没有昨天那抗拒和生气,只是单纯地说事情。
万重为没听他,还是跟着,只说:“以后都接送你。”
他从楼下把自行车推出来,长腿迈跨上去,然后回头冲着时温笑。
有那瞬,这笑容跌进时温眼底。他脑子里跳出福楼拜那句名言:阵爽朗笑,犹如满室黄金样炫人耳目。
正午阳光浓烈并不伤人,笼在身上暖洋洋,没有夏天黏腻,也不到深秋清冷。初秋果然是年中最好季节。
这和万重为没点关系。
他给自己做好心里建设,推开卧室门走出去。
屋里没人,入户门半开着。时温走过去,打开门探出头,万重为正蹲在地上擦走廊地板。
看到时温,他神态自若地打招呼:“醒?早饭在桌上,还热着,你快去吃。马上就打扫完,再等等。”
时温站着没动,视线停留在拖布上。
万重为站在袭暖阳和微风里面,将手伸向时温,说:“上来。”
万重为又解释:“地上全是血,昨天太晚没收拾,怕你今天出门踩脚。而且安全门也得擦干净,太脏。”
他说着,站起来去提水桶。那里面水已经浑,冒出点不太好闻气味。
万重为推着时温肩往里走:“你先进去,味道不好闻,收拾完就进来。”
时温吃完饭,简单收拾下,准备去研究所。他已经连续请两天假,心里记挂着实验数据,既然没事就想早点去盯着。彼时万重为已经将走廊和安全门擦得光可鉴人,努力践行着任劳任怨人品和做派。
万重为看他背上包要走,把门关就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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