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边不自觉露出温存笑意,随手将匣子往边上塞,起身为心上人端汤去。
作者有话说:
无债身轻。接下来修bug+补肉去。暂时没有出个志或自印打算。可能有番外,也可能没有。
是个懒癌晚期,如果没有大家耐心和鼓励(甚至还有从论坛追过来等
“看你神色,仿佛对此十分不赞同。”
“以为人存活于世,需要保全自己本真和天性。味顺从他人屈心抑志,只是自取灭亡而已。”
玄微子莞尔笑,将枯枝掷开,柔声道:“或阴或阳,或柔或刚,或开或闭,或张或弛,人本性其实并无固定准则。每个人出身见识,注定其预设立场和偏见。可是遇竹,你不样。你既没有过去,也没有将来,希望你本性像水样,既不会因为被尘土玷污而自惭形秽,也不会因为升华成云气而自得傲慢——流淌过万物,成为万物,终究回归本。”
“……师父,不明白。”
“终有**会明白。”玄微子侧过脸微微而笑,许是暮色流转,那瞬他眸底,竟是荧荧澹青色。
做得更久!”
“知道……”沈遇竹叹息声,垂眸掩去眼中痛楚温柔神色,轻声道:
“可是,怕他太疼。”
送走秦洧后,他言出必行,立刻洗手焚香,拜祭神明。
拂去神龛上红布,略用力,神像咔哒声,翻转过来,露出具檀木灵牌。
沈遇竹望着那只石函默默沉思。这路走来,他仍旧未曾参透师父话中要旨。他也未曾看透自己本性,也许这世上只有师父看透他——即便他再抗拒,也注定无法脱身离开。终有日,他会经行过水落石出之处。那时,他会明白吗?
他轻叹声,想起秦洧临走时所说话。他何尝不心知肚明,雒易不是能被安心豢养在身边雀鸟,旦羽翼重生,会挣破切阻碍,重回该当翱翔天地之间。
他轻轻抚过石函上精致图纹,喃喃低语道:“雒易,你别生气。困不你多久……在那天来临之前,让好好地照顾你罢。”
他枕着石函,阖上双眼小憩。金色夕阳悠悠覆在他身上。他陷入邈远臆梦之中,梦见群山涌翠,梦见江河奔哮,梦见刀光剑影,梦见尸山血海。
不知过多久,沈遇竹悠悠转醒来。屋外小径传来跫音,是雒易回来。
灵牌上刻着“老而不死是为贼师父”,左侧书着列小字“不肖弟子九死生敬上”。
他焚过三香,虔心祭拜。檀烟袅袅萦绕而上,模糊神像脸,如蒸腾着个高深莫测微笑。
他收起神龛,坐在几案边凝视望着那副石函。不知何故,想起幼年时徜徉青岩山之中,师父对他教诲。
“遇竹,知道纵横捭阖之术要义是什吗?”
年幼他坐在方大青石之上,望着山长用枯枝在地上划出图腾,信口道:“想……大概是‘投其所好,虚与委蛇’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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