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这次,会为你祈福。”
秦洧微微笑,举目再次环视着这处遗世独立草庐,忽然道:“竹子,你知道,这些只不过是镜花水月而已。”
沈遇竹笑道:“岂止这些?人生五十年,也不过是梦幻泡影罢。众人皆醉,你何必要故作清醒呢?”
秦洧深深看他眼,轻轻摇摇头,道:“有时真不知你是豁达,还是偏执?你若真心在乎他,你又何必治好他腿伤呢?如果你更能忍心些,这场美梦,会
秦洧放下掩面双手,睁眼看到沈遇竹疏懒淡漠温柔神色,时心旌摇荡,伸臂揽住他脖颈,道:“也许你也能……”
沈遇竹不待他说完便站起身来,做个敬谢不敏手势,笑道:“洧洧,你这套留着给秦国太子享用,就不必对施展啦。”
秦洧不甚幽怨道:“竹子何其薄幸!莫非忘当年们同床共枕情谊……”
沈遇竹笑道:“如今是有家室人,瓜田李下,嫌疑不得不避。你以后没事别再来找,小心情郎敲碎你脑袋。”
秦洧悻悻哼声。忽然想起什,在怀中取出件物事,道:“既然如此,这件东西,也物归原主罢。”
物事。圆钝,玲珑,蜿蜒开道道血丝,像是颗染着丹朱白玉棋子。
——那是他髌骨。
他浑身剧烈颤抖,却个字也发不出,看着沈遇竹举止优雅而精准迅速地又剜下另侧膝盖,随手将小刀和两块骨头道丢掷在盛水木盆里。
秦洧浑身痉挛,急促喘息不止:“你……你……”
沈遇竹温声道:“点也不疼,是不是?俗话说,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当初你挑拨雒易陷于不义,又设计毁他双腿,桩桩件件,可还都记着呢。要你两枚髌骨,还算是太轻巧些!”
沈遇竹又露出烦恼神色。他不必看,也知道那是什——那件藏在地宫蛇腹中石函……代表素王身份信物。
“这玩意儿对没有什用处,你且留着吧,足够你坑蒙拐骗、尽情糟蹋人间。”
秦洧摇摇头,道:“竹子,你知道,所求从来不是天下。”
沈遇竹也慢慢收敛神色。他当然知道,眼前这个轻浮佻达人,只是为个遥不可及人,辗转过千山万水,经历过九死生。
或许是份物伤其类同情,沈遇竹终究接过石函,道:“希望这次你能找到他。”
秦洧呜咽声,紧紧阖上眼。沈遇竹推他把,道:“好啦,别撒娇。说正事,收到消息,秦国带似乎有山长行踪,你帮去看看,好吗?”
秦洧咬牙切齿道:“你对下此毒手,还忍心支使为你跑腿!”
沈遇竹笑道:“君子劳心,小人劳力,洧洧在秦国素有人望,哪里需要你亲自跑腿呢?”
秦洧啜泣道:“你还敢提这个!你明知秦国太子恨入骨!”
沈遇竹温柔地抚着他面庞,道:“所以,他定比更能满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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