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俣人跌坐在地,肩上扎着只弩箭。她苍白脸上阵阵黑气涌动,待要运功,却觉丹田之中阵恼热浊气直冲脏腑,霎时眼前发黑,头晕目眩,不由又惊又怒,道:“你在箭上涂什?你……你怎会知道这个秘方——”
秦俣人自小试药,身之所以能经受百毒,既因天赋异禀,也是因为她祖传张以毒攻毒秘方,能压制蛇虫草木之中各种相冲突剧毒。然而这秘方并非毫无弱点,只要被五步蛇胆淬炼药汁沾染血液,便能消解这药方药性。蛇胆本是解毒圣品,但旦解去秦俣人体内秘方药性,反倒使先前压制诸般毒素死灰复燃,反冲心脉。
沈遇竹温声道:“前辈若能留下条命来,再去拷问您家里那个不肖子罢。”
秦俣人怒喝声,长身,bao起,直扑二人而来。这箭矢上药只是诱发她体内蕴藏毒性,但秦俣人急火攻心,哪怕强运功体、受毒性反噬,也要与二人拼个你死活。沈遇竹与雒易堪堪避开,直奔洞穴出口冲去。
秦俣人冷笑声:“想逃?没那容易!”
听身后如鬼似魅声幽幽轻笑:“阿檀,你喜欢给你塑像吗?”
雒易蓦地回身,却见秦俣人已然站在身后。不及退避,已被她钳住手腕。
秦俣人气息紊乱,面如金纸,愈显得双唇鲜红如血,手下劲力不减,阴恻恻地贴近他面庞:“阿檀,有个新主意……不该治好你,该寸寸震碎你心脉骨骼,让你变成个不能动弹残废……”
她青色面庞上泛起诡异微笑,柔声道:“你举动、饮食,都要借手……那时候……你还能从身边逃开吗?”
她面说,面手下用力,攥得雒易腕骨咔咔作响。他但觉股磅礴内力撞入心脉肺腑,仿佛肩落千钧巨石,压得浑身骨骼阵剧痛,只觉眼眶内热血充盈,心脏肿胀得像是要爆裂开来,豆大冷汗涔涔滚落,几乎支持不住要颓然跪在她面前。
她虽身负重伤,身手仍旧不俗,几个起落便追到二人身后。**内狭长逼仄,雒易攥着沈遇竹发足狂奔,但见前方堂皇冰窟之内那具大鼎,心生计,纵身跃,冲到鼎前,提起鼎盖,甩向身后穷追不舍秦俣人。
秦俣人本要冲出**,被呼啸而来青铜鼎盖迎面袭来,伸手格挡,将鼎
秦俣人轻声笑道:“阿檀,你别怕,很快就完事,点也不疼……”她凝视着雒易汗流如注面庞,眼中无限爱怜,脸上泛出欢喜憬悟光泽,呢喃道:“到时候……就可以生世伺候你啦……”
雒易耳中嗡嗡作响,模模糊糊间听得她骤然声尖叫,却是蓦然收掌,猛地撤回那股巨力。
雒易骤得喘息,趁机闪身退开,踉跄几步,跌入个温暖怀抱当中。
那人自身后揽住他,熟悉声音轻轻笑道:“前辈,要伺候他,你还不够格。”
雒易混沌脑中霎时清明,既惊且喜,把攥住他手:“沈遇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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