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露出阴冷森然笑容,道:“炮制得她正在妙处,你们难道没有听见?那痛不欲生嚎叫是多美妙,那丑态毕现哀求又是多有趣——而现在,全被你们毁!”
众人听他呢鲜妍美丽双唇竟然说出如此恶毒话语,都不由感到脊背上阵冷意。
这名自称秦俣人女子,面以怨毒目光环视众人,面慢慢道:“你们敢坏兴致,就要有以身相代觉悟——啊!”
她骤然发出声惊叫,神色剧变,身体晃晃,仿佛被阵强烈情感冲击得站立不住,几乎跌倒在雪地之中。
众人面面相觑,时均是错愕万分。只见秦俣人剧烈喘息着,向前踉跄几步,颤抖着伸出手去,面上又是震惊、又是狂喜,语无伦次道:“是你……你来!”
‘所以’?”
沈遇竹握住他手,道:“所以,你阿娘从来没有厌恨过你。或许她还尚存于世,只是另有苦衷,不能与你相认而已……”
雒易凝望他良久,终于微微笑,不再多言。其实仔细想,沈遇竹推论尚有种种不能自圆其说漏洞。但不知为何,雒易时之间竟然没有心思去穷追不舍,查探个水落石出。只是紧紧回握住他手,慢慢思索道:“真相如何,稍后再查也不迟。只是那怪人对她恨之入骨,她既然逃出——”
话音未落,二人俱是脸色变。只听声凄清吟咏,如在耳畔般——那茫茫雪野之上,竟又飘荡而来那丧人心魄龙蛇歌。
雒易神色凛。手下武士纷纷护卫上来。
那纤手指处,正是人群中央雒易。
沈遇竹心头浮起不祥预感,下意识攥住雒易手。
雒易微微蹙眉。他虽不明所以,也察觉得眼前之人古怪危险之至,不是易与角色。不待下令,周遭护卫武士已然抽出宝剑——却见秦俣人五指挥,优游娴雅如手挥五弦,只听尖锐之物破空厉响,在场众人兵刃骤然折断,纷纷跌落雪地之上!
雒易还不及惊骇,秦俣人飘渺迅捷身影比剑影更快,就在这瞬息之间,已然纵身掠至眼前,攥住他手腕!
耳畔传来众人
那抹奇异艳色如鬼魅般,转瞬在左,忽焉在右,眨眼便迅速掠到眼前。
那女子装束依旧,红伞已然折起负在腰后,真不知她将那令人毛骨悚然万千毒虫又藏在何处?但见她神色清冷,对他们视若无睹,语不发地俯**去,细细查勘姿硕夫人散落在地、身首异处尸体。待看清那人皮面具异状,脸色也浮现出诧异之色。
沈遇竹看着她那莹白指尖在溃烂疮口上轻轻拂过,忽然抬起头来,冷冷道:“是哪个杀她?”
沈遇竹迈前步,下意识把雒易护在身后,道:“前辈,如你所见,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您恨之入骨对象。追究是谁杀她,现在也毫无意义。”
女子冷冷道:“即便她不是那个小贱人,也合该是秦俣人掌中玩物,哪里轮得到无关之人取她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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