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子意轻轻拿起那颗苹果，放进嘴里，咬
口。
他看着谢东城熟睡
脸，轻声说句：“笨得要死。”
“行，你快上床躺着吧。待会儿还有瓶水呢。”游子意从身后推推他。
谢东城只能乖乖地坐上床，等待护士进来。
他左手用胶布固定着个滞留针，护士帮他把药水推进静脉，然后才离开。
病房门被虚掩上，小小房间复归平静。
等待输液时间极其漫长。明早还要去银行，游子意也不想再赶夜路回家，他把折叠床重新打开，准备今晚就在这凑活夜。
谢东城点点头，朝他扬扬手里塑料袋。
游子意却只看到他额前出层汗：“早上换药医生刚说不要运动，出汗会反复感染啊！”
“
……”谢东城见他又来气，也不好说什
，只能把手里袋子放到小桌上。
游子意这才注意到，谢东城拎袋水果回来。
“你去哪儿买水果？”游子意记得医院里没有水果店。
昨天叮嘱他，输液七天天都不能少。他心里惊，连忙赶去输液大厅。
好在这边直有值班护士，帮他把水挂上。
游子意边挂水，边往外面张望着。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生个小病还怕被别人发现。
他依旧坐在那个窄小角落里，看着玻璃窗外天逐渐变暗。
个小时后，游子意按着手背棉花球，走出输液大厅。他在快进住院部时候，把棉球嗖地扔进医疗垃圾桶里。
他忍着不舒服感觉，借用病房卫生间简单洗漱下。
而等他洗漱完推开卫生间门，回到床边时，才发现谢东城已经靠在床头睡着。
月色透过玻璃，在昏暗病房里扫出条皎白光路。
游子意转身准备坐下，抬眼却看到床头柜上放着颗削好苹果。旁边是插进刀鞘水果刀。
那颗苹果被削得歪歪扭扭、残缺不全，像是举着左手费劲全力削好。
“就那边路口，走十几分钟就到。”谢东城随手指个方向。
“你也不怕被护士骂死。”游子意白他眼。
话虽是这说，他作为看护人，也要稍微做出点样子来。游子意翻翻那个袋子，拿出颗苹果来。
但是他从来没削过苹果，拿着小小水果刀完全不知道从何下手。
“没事，直接啃就行。”谢东城从他手里夺过那颗苹果，咬口。
游子意坐着电梯到住院部15楼，结果刚出电梯就碰到走廊那边走来谢东城。
“你怎出去？”
“你怎出去？”
两个人几乎同时发出样问句。
“就随便走走。”游子意下意识把右手背到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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