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子意快步走去输液大厅,照例找到护士,把今天水挂。他来之前算下时间,差不多自己输完液以后,谢东城那边也刚好结束。两人应该打不上照面。
游子意靠在硬硬椅背上,没会儿就昏昏欲睡。他断断续续做着些梦,碎片场景穿插着出现,偶尔是商青戴着墨镜离去侧脸,偶尔又是他搬出西郊别墅时回头看到那棵香樟。最后画面停留在他拎着行李箱站在方家园小区门口,转头看到谢东城第眼。
迷迷糊糊间,他睁开眼睛,却感觉自己还没醒,不然为什谢东城真出现在他眼前?
游子意闭上眼睛缓几秒,再次睁开眼睛时候,谢东城仍然没有消失。
他忽然意识到,这不是梦境。是真。
“叫你好几声……”谢东城表情有些尴尬。
“哦,是吗?在想事情。”游子意搪塞过去。
“是不是店里事?”
“对。对。”游子意连忙顺着往下说,“想给店里多招点人。”
“钱够吗?”
第二日大早,医生查完房之后,游子意就去银行。总算是紧赶慢赶卡着点把贷款本金还上。他直悬着心总算是落下半。
但谢东城借他钱,他也不想直欠着。房子抵押是大事,他说,要在三个月内还清谢东城钱,就定会做到。
住院生活极其无聊,谢东城每天就是换药、挂水、吃饭再挂水,最后就是在百无聊赖中等待睡觉。
天热起来以后,店里生意倒是好不少,但对于游子意来说,这并不算什特别好消息。小柳跟游子意打电话提过,大家每天都加班到很晚。老赵也抱怨说后厨个人不够,原先谢东城在时候,还有人能搭把手。
现在他进医院,至少个把月不能干重活,后厨压力也下大起来。
谢东城此刻站在他面前。
游子意意识到自己
“还好。过几天合作公司要结账,能稍微好过点。就是以后钱都得算计着花,不能再添置新东西。”游子意话虽这说,眼睛却直没什神采。
没会儿,他见护士进来给谢东城输液。护士帮他挂好吊瓶就出门,游子意也跟着起身。
“你去哪儿?”谢东城见他推门要走,忙问道。
“……出去抽个烟。”游子意点点手指,比个抽烟动作。
谢东城不知道游子意什时候有抽烟习惯,也不好再追问,只能由他去。
游子意只能面盘算着钱事,面忙着给店里再招些人。他人还不能离开医院,时也是焦头烂额,这耳朵没有点转好迹象。
原先游子意倒还算乐观,毕竟医生说很多人输完液都能恢复,但是这几天没有点进展,甚至右耳不适感更强。他也开始怀疑,会不会自己真就是那小部分人,要顶着这半聋耳朵过生。
“你在想什?”
游子意突然听到谢东城在身后叫他,猛地回头。
“什?”他脸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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