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送您。们下次再约。”他连忙起身把游子意迎往电梯口。
“自己走就行。”游子意拨开他手。
烈日当空,春日轰轰烈烈地来。昨天游子意买件新衬衫,此刻穿着后背居然也有些出汗。他仰头看着太阳,被光线刺激得睁不开眼。
他站在人行横道尽头。前方十字路口红灯刚刚转绿,右侧瞬间有无数量车开过。
但他却听不清飞驰而来汽车鸣笛声音。所有声音波形都变得沉重迟钝。
“嗯?”游子意过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刚刚说利息结算问题您听清吗?”
“哦,不好意思,你再说遍。”游子意按按自己右耳,那种闷闷感觉直无法散去,甚至开始出现些嗡嗡轰鸣。
他使劲摇摇头,动作幅度有些大。
对面职员立刻抬头看他:“您是有什困惑吗?”
正快乐可言,大部分快乐都很短暂,比如买表、买车,最多只能高兴两天。以至于每次他去找商青聊天,甚至挑不出件好事来跟商青分享。
他就这浑浑噩噩过到二十五岁。路上挑挑拣拣,捡起些东西又随意地丢掉,最后才发现自己才是被丢掉那个。
此刻游子意,坐在这间不大屋子里,窗外是惨白月光。他按按太阳穴,头痛却依旧没有缓解。
他脱下衣服,准备去浴室洗个热水澡。他把花洒打开,没会儿蒸腾热气让他有些难以呼吸。卫生间窗户是内倒窗,他费很大劲才掰下那个把手,把窗户打开条缝隙。
洗完澡之后,游子意却感觉状态更不对。他右耳好像被堵住,切外界声音都听不真切,只有低频噪音。
分钟后,人行道绿灯开始跳动。游子意连忙往前走去。忽然阵剧烈风刮过,然后辆车急刹停在他面前。
“喂!会不会看路啊?!”
游子意吓跳,顿两秒才反应过来,这才快步跑过路口。
他
“不是……”游子意手指攥得很紧,他大脑随着耳朵里轰鸣逐渐空白,吸收不进任何信息。
“要不们改天再聊吧。今天还有点事。”游子意下从皮质沙发上站起来。
那职员显然没预料游子意会说这些:“您是有什顾虑吗?可以再解释遍,要不们再看看……”
“不用!”游子意越在意越觉得听不清自己声音,没忍住拔高声线。
这下把那职员吓跳,身体都跟着抖抖。
他怀疑是洗澡时候耳朵进水,歪下脑袋试图让水流出来。然而半小时后,这种状况依旧没有缓解。
游子意想可能是最近休息太少,身体开始有反应。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入睡。
结果第二天早上起床后,他右耳还是没有点变化。
他上午约家借贷公司面谈,时间紧迫,只能先穿好衣服去赴约。
“游先生?”借贷公司职员用手在他眼前挥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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