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后,游子意才逐渐明白过来,或许商青早就积郁成疾。她觉得这个世界不好玩,所以自己提前走。
在游子意坚持下,他在西郊别墅里个空置屋子里放商青灵位。只是除他,没人再会去上香。第二年游子衡周岁生日,游庆说家里有个死人牌位不吉利。然后趁游子意不在家,让商家人来请走灵位,搬到商家郊外个会馆里。
后来每年,游子意都不过中秋节。西郊别墅里每个人都在庆祝游子衡生日,三岁、五岁、十岁,次比次更盛大。只有游子意会个人去郊外会馆和商青呆上会儿。
他生活没什真
商青都没有说理由。游子意在电话这头哭到头痛,他抽泣着说妈妈恨你。却只得到商青电话那头长久沉默。
那年中秋节,他同父异母弟弟游子衡出生。这让西郊别墅下热闹起来,游子意从没有在家里见过这多人。他们举杯欢庆,整夜歌舞,比过年更热闹更欢腾。
而就是同天,商家突然传来消息,商青去世。所有人听闻消息后,都只是愣,却没有个人放下酒杯。
游子意个人赶去商青住所,只有外婆和个舅舅在场。他们站在商青床边低头啜泣。
舅舅递给游子意个墨绿色丝绒盒子。
距离贷款到期只剩下不到个星期,游子意钱还是没有着落。
或许是由于换季天气变化,游子意这几天身体不是很舒服。起先还是感冒症状,有些头疼。偶尔咳嗽。但是第二天起床,他就感觉太阳穴开始发紧。
他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十三年前。
那年,游庆和商青协议离婚。离婚原因游子意并不清楚,但是同年游庆就跟现任妻子再婚。
离婚后,商青主动提出搬走离西郊别墅,回到自己处房产居住。
游子意打开后,看到里面躺着只瑞士手表。
“你妈妈说要留给你。”舅舅说。
之后几天他都头疼得难受,做梦都会惊醒。梦里是商青坐着保姆车离开侧影,灰色车窗里,商青戴着不透光墨镜。他看不到商青眼睛。
没有人告诉他商青去世理由,游庆说她是饮酒过度死。游子意不相信。
商青并没有常年饮酒习惯。
那时游子意已经十三岁,他想大概商青不想再见到游庆,也不想看到任何跟游庆有关东西,才做这样选择。
当晚,游子意收拾好行李,连他最喜欢模型都塞进箱子里,准备跟着商青起离开。但是商青把他行李拎回玄关,在门口捧着他脸,告诉他:“你是个大孩子。要学着自己照顾自己。”
然后她个人带着行李,坐着保姆车走。
游子意站在西郊别墅门前,头脑有些发蒙。他看着那辆黑色保姆车沿着绿荫路驶远,彻底驶出他视野。
后来,他给商青打过很多电话,问她为什不来接他走,为什留他个人在这座大宅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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