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完，三炷香正好见底，只见蜡烛
火苗
闪，突然窜高些。杜昊小时候听沈小曼说过，烛火跳动，便是逝去亲人听见你说话
，他这会儿也顾不上科不科学，只当老爷子听到他心愿，重新点上香插进去。
身后传来脚步声，紧接着腰上紧，是郭敖把他拉起来。
“怎
跪那久。”郭敖醒来看到怀里娃娃，就知道是杜昊把他闹钟关。
“和外公说会儿话呢。”杜昊腿跪麻，被郭敖扶到椅子旁坐下，他看着老爷子遗像，低叹声道，“外公刚给
派任务，让好好照顾他那外孙，他外孙要是有点不开心，他就得下来收拾，你看着办吧。”
郭敖看着他，眼底哀伤渐渐被光亮所取代，他转过头不说
。
“去睡会儿吧。”两人同时出声。
杜昊固执地摇头，赶在郭敖出声前开口：“要不你睡醒来换，要不就都别睡……这儿有在呢，你也稍微信下啊。”
郭敖忙天眼睛里都是血丝，神情前所未有颓丧黯淡，只有看着杜昊时候眼里才会流露出不为别人所知脆弱与柔软。他紧紧握住杜昊手，低低应声说：“没有不信你，那进房间躺半小时，过会你乖乖去睡觉。”
“知道。”杜昊看着他都快心疼死，捏捏他手，不舍地放开。
说是半小时，杜昊自然不忍心让他只睡这会儿，快到时间时候悄悄进房里，把郭敖设置闹钟关。
郭敖睡得极不安稳，紧皱着眉轻声低哼，像是被噩梦魇住，杜昊摸摸他脸，见他仍不清醒，连忙上床抱住他。郭敖摸到人，下收紧手臂，杜昊“嘶”声，被勒得喘不过气，低头在他紧皱眉上吻，低声安抚：“在呢郭爸爸，在。”
或许是怀里抱着东西，又或许是杜昊声音起作用，郭敖紧绷身体渐渐放松下来。杜昊又陪他会儿才走，走时往他怀里塞个长型玩偶，这玩偶还是以前两人无聊时在娃娃机上抓来，郭敖就连抓这些东西都抓个准，看得周围群小女生直叫唤，别提多羡慕。回想起开心事，杜昊嘴角隐隐现出点笑意，拿出手机把眼前画面拍下来。
桌上香又快烧完，杜昊走过去点上，跪下来拜，心里默念道：外公，不知道您在天上能不能看见们，会不会气们不告诉您，您千万别怪郭敖，有气就冲来，怎折腾都行，受着。
他稀里糊涂地在心里念叨许久，等陈瑛叫他才猛地回神，香已经烧完半炷。他说着“好好”，却仍跪着发呆，不知想到什，又突然摇头：不行不行，就当自私吧，外公您还是让身体健康活久点，要是少条胳膊缺条腿再生个大病什，郭敖不得难受死啊？到时还得他来照顾，他那根筋万想不通给守活寡……可不能再看他受苦，您看啊，比他小五岁，老还能照顾他，到时他走在前面，就没什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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