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打算最后天再去取消。”
祁砚清捶着脑袋,“来接吧。”
“啊?”周简愣下,“你要跳?能行吗?你身体能跳下来吗?”
“来接,快点。”祁砚清说完就挂电话。
七月中,是国内“桃花盏”比赛时间,民族舞和古典舞都可以参赛。
“乐意着呢!”祁爷爷哈哈大笑。
在笑声中,祁爷爷忽然老很多,依旧慈祥爱笑,冲他挥手,“你得长大呀清清,你得飞出去,这小地方圈不住你啊,总有要走天。”
祁砚清愣怔地看着爷爷,阳光和树荫在褪色,蝉鸣声逐渐变小,时间仿佛有形状,从他身边湍流而过。
听爷爷又说遍:“你得长大啊,飞吧。”
都在远去,可他被禁锢在原地,步路都迈不动。
祁爷爷:“老头儿请你吃雪糕,吃不吃。”
“请你啊!”祁砚清掏出巨款十块钱,“走!”
两人拿着雪糕走在烈日下,阳光被树荫裁成碎片,他们走在修修补补阳光里。
祁砚清看着面前舞蹈机构。
祁爷爷跟他起看,“清清长得这好看,要不学跳舞吧,你跳出来肯定比别人都好看!”
人欺负呀老师你说是不是?”
八岁祁砚清站在墙边,斜靠着墙,没什正行,副吊儿郎当样子。
他看着爷爷,眼里阴郁不满渐渐消失,两方家长还在争执,比夏天蝉还聒噪。
祁砚清拽拽地走过去,站在被他打鼻青脸肿同学面前。
对方家长应激似护着,“你干嘛!”
祁砚清从乡下回来后,就直把自己锁在训练室,不眠不休。舞协有他训练室,是他很熟悉地方,在国内比赛,对他来说是更轻松,他对每个赛场舞台都很熟悉。
周简每天给他送饭,
他脚下不再有金碎碎阳光,成万丈深渊,下面是冷冽骇人寒风,他就站在悬崖边上,只需要往前半步,就会跌落。
恍惚间,他回头看眼,才发现自己原来没有长着翅膀。
他纵身跃,只会死。
祁砚清惊醒,才发现天已经亮。他浑身都湿透,身体冰凉颤抖,他用力咳嗽几声,压着直在耳鸣右耳。
他给周简打个电话,“古典舞比赛,你没给取消吧。”
祁砚清啃大口雪糕,含糊不清地说:“你这想看,那就跳跳吧。”
“行!那爷爷就等着看你跳舞!”
之后很长时间里,只要爷爷没出去旅游没出去玩,就会来看祁砚清跳舞。
每次都怕视频炫耀,“好看好看!跳得好看!”
祁砚清嗤笑着,转头藏着因为害羞泛红耳尖,“扔给你个麻烦,你还挺乐意接盘。”
祁砚清斜着个脑袋,说话声松散咬字也懒,“对、不、起!打你太狠。”
“你这小孩儿……”
“走啊。”祁砚清拉着爷爷手,“道歉啦,老头。”
“你没礼貌。”祁爷爷跟老师打个招呼,就被拉走。
祁砚清笑着说:“老头儿老头儿老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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