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不可怜。
陆以朝才可怜。
陆以朝……祁砚清眉眼温软些,看向砸在墙边已经粉碎手机。
他也终于明白,他跟陆以朝不是没有信任。
他们对彼此偏见都根深蒂固,对彼此恨意都深信不疑。
周简强撑出笑意,“哎呀清黑眼圈都出来!去把化妆包拿来,你先吃早饭!”
周简忙不迭地跑出去,眼圈直接就红,清清看起来太难过,他应该不希望别人看到他那样子。
祁砚清拿着豆浆跟鸡蛋饼吃,他吃不惯国外东西,周简学手好厨艺,就为让他在国外吃饱。
祁砚清吃三口就觉得胃里很满,什都塞不进去,他慢慢喝豆浆,又把葡萄糖倒进去。
恍惚间就想到那天在医院陆以朝说话。
他打车去墓地。
任何事他都能放下,都能不在意,除这件事。
他真是恨透祁砚清。
墓碑上女人笑得温柔,陆以朝靠着她坐整晚。
祁砚清抽整晚烟,第二天周简去训练室,推门差点被呛死。
?祁砚清,陆尧间接害死妈,你难道不知道要收拾他?!”
“祁砚清你多聪明啊,你什都能想到,别说你就是想不到这件事!”
陆以朝对着手机低吼,“最起码你不该帮他!次不够还要帮两次?你到底是真没有心,还是不把当人看!”
“妈就是死在他手里啊!祁砚清……你,到底为什……”陆以朝脸上早就没温雅,满眼痛苦掩饰不住。
祁砚清那边沉默很久,酒馆很吵,但陆以朝还是听到祁砚清笑声。
认定对方
他就站在门口,透过门上玻璃看到陆以朝脸上厌恶。
陆以朝说他做过哪件好事,说那多人护着他,祁家在挽回他、楚星腿是为救他、说明明有那多人都站在他这边……他还想怎办。
陆以朝骂他活该,说他都是咎由自取。
“呵……”祁砚清咬着吸管,揉揉自己耳朵。
其实也没有错,确实有很多人在帮他,都站在他身边。
“咳咳咳……清清你没睡吗?抽这多烟?”
祁砚清坐在地上,手边全是烟头,他靠着墙看着窗外,没听到周简说话。
晨光轻薄,泛着淡淡金色笼罩着祁砚清,让他整个人都显得透亮,身周仿佛洒层光点。
周简蹲在地上,放下早餐,小声叫着,“清清?”
祁砚清转头看他,“没事,睡不着发会儿呆。”
“真好笑,你不是也不相信在帮你吗。”
陆以朝脸色煞白,“你帮就是拦着不让见妈最后面,让她死都没人管……你说这是帮?”
“对。”祁砚清声音很小,带着点气音,却又那笃定,“当时就跟你说,在救你。”
陆以朝五脏六腑被搅得生疼,“祁砚清,你真够冷血,自愧不如,就这样吧。”
挂电话之后,陆以朝呆坐很久,然后他删通话记录,让酒馆人把陆尧带到房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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