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老板将那堆血淋淋积满褶子
布平铺在工作台上，又用手在上面
抹展平
，顾萌才发现那布匹质感看起来有些奇怪。
扫过血迹似乎在布上挂不住，露出下方白中带着淡黄底色，顾萌更加贴近木板缝隙，眯眯眼细看，终于看出来是块巨大皮。
人皮！
阁楼
听到楼下房间里异样动静，就连半死不活躺在角落里莫春英也撑起身，脸警惕地竖起耳朵。
阁楼地板结实不到哪儿去，随便挪下都会发出细小木头挤压声响。
顾萌目测下自己跟阁楼出入口之间距离，小心翼翼地趴伏到地上，他闭着只眼贴近木板缝隙，朝下方房间望去——
屠老板恰好拖着个血淋淋土黄布袋经过正下方。
贴着地面拖行布袋鼓囊囊，在散落地衣料上拽出条血痕。顾萌视线在袋子上停留片刻，又感到不舒服地挪开。
顾萌缓缓坐直身体，对恩瑾道：“你看。”
恩瑾瞄眼。
就见手札突兀地结束在句话上——
“差点被发现。”
顾萌又快速往后翻几页，剩下本子上全是空白。
综合，屠老板防着丁香是可以理解。”
顾萌斜睨他，“你也想要个田螺姑娘？”
恩瑾怔下，心思快速转动，随即就见他抱住顾萌条手臂依偎上去，甜笑道：“
想要是个能替挡风遮雨男人，比如顾先生这样。”
顾萌抖个激灵，起身鸡皮疙瘩，他继续翻手札，摇摇头道：“怕你。”
这时，直躺在地板上装尸体莫春英缓缓翻个身，叹息声，“你们继续撒粮吧，反正也不想活。”
视觉效果太血腥。
屠老板走到张桌子前，将身后拖着布袋“嘭”声甩上去。如同个屠夫在案板上甩快猪腿肉。
袋口绳子解开来，霎时间，股淡淡血腥味漂浮上来，钻入阁楼地板缝隙间。
顾萌抿住唇，忍住反胃感觉。与此同时，他看到袋子口附近冒出堆层层叠得鲜红肉块。
这时，屠老板将手伸进布袋里，搅来搅去间发出泥泞声响，顾萌眼睁睁看他从袋子里掏出堆布。
他沉吟片刻，看向恩瑾道：“丁小姐指是……这个阁楼差点被发现？”
恩瑾看眼日期，时间停留在三个月前，道：“既然后面没记录下去，说明丁小姐没再上来过，应该是屠老板有所怀疑。”
谁知话音刚落，阁楼下方传来脚步踩踏老化地板“咿呀”声响，伴随而来还有重物在地上拖拽声音。
顾萌和恩瑾对视眼。
恩瑾竖起根食指抵在唇上，做个“嘘”手势，接着将旁灯盏吹灭。
恩瑾：“…………”
三番两次被这没眼力见姑娘打断，恩瑾有些,bao躁。
*
楼下沉闷剁骨声不知何时已经停歇。
顾萌背靠在墙上，屈着腿，慢慢翻看着手札。又是翻过页，他却明显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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