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楚水茫然,道:“那你是……”
顾萌走近步,字句道:“问你,为什陷害?”
阮楚水讶然地看向他,脱口而出:“陷害你?”
“别装。”顾萌脸无趣表情,甩甩手,活动腕关节,“昨晚沾到花汁,是你搞鬼吧?还有薄晔身上花粉,也是你设计拍到他手上,你想让吃他,来可
冷风兀自透过窗棂吹着,阮楚水调整半天情绪,整整衣服站起来。
将碎发往脑后捋把,再抬头时,已经不见丝毫狼狈情绪,挺胸看向窗外,装出个笑容。
他没敢在房间里独自待太久,怕引起其他玩家怀疑,便若无其事地打开房门走出去,却不想门边已经倚个人,也不知等多久。
阮楚水不动声色地关上门,笑道:“顾萌?找有事?刚刚怎不敲门?”
顾萌偏头看他,感叹这人厚脸皮程度,到现在还能装作什事都没发生过样子。
二楼某间客房浴室内,阮楚水撑在洗手台前,脸上还在淋水,他抬头看着镜子里自己,动不动,站有刻钟之久。
直到胃里不断翻腾血腥味和腐肉气息散去些,才呼出口气,摘下毛巾擦擦脸,颓丧地走出去。
他坐在床边,面朝窗外苍白天空,渐渐攥紧撑在床铺上手。
看早上那四人反应,该知道应该都知道,事迹败露,连同他食人事……
狠狠地锤下床铺,阮楚水紧咬后牙槽,阴鸷情绪在胸腔里横冲直撞。
放下支在身后墙上脚,道:“打你前,给你个解释机会。”
“哪里做错……”阮楚水愕然,似乎是回想片刻,摇摇头,脸忧郁地叹气,“还是被你发现。”
顾萌面向他,阵好笑:“你搞得动静这大,很难不发现。”
“好吧,既然这样……”阮楚水神色逐渐转为痛苦,诚恳道,“是,正如你想那样,王晓驰确实是被害死,你可以骂禽兽,可以说没人性,但你不明白经历什,当时……”
“等等,等等。”顾萌越听越糊涂,不得不中途打断他,“不是来听你解释王晓驰事。”
他很确定,花汁和花粉在起会触发同类相残情况,即便明白吃掉王晓驰是自己无法选择事,但还是不能接受这样自己,每时每刻都感到恶心,反胃。
血液粘稠、手捧尸块所感受到温热、还有咀嚼人肉时用牙齿撕扯不断劲道,这些感受始终无法忘记,折磨着他神经和良知。
他想知道,若是其他人遭遇他境况,是不是也会禁不住诱惑地蚕食同伴,但为什……为什顾萌什事都没发生?他已经确保事情做到万无失,可为什最终成为怪物只有自己?为什偏偏顾萌就能逃过劫!
他受不地弯下腰,双手揪住头发,嫉恨得眼睛通红。
窗外,杉树林同时往个方向轻轻晃动,在如同冰块天空下,连成起起伏伏墨绿色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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