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肩抵着肩，坐在狭窄
飘窗前实在有点傻。
“你无聊吗？”江妄问。
“还好。”
“你手机呢。”
“在学……校。”
“传染就传染呗，还省
偷摸进来
。”
“……”
时念念无声、偷偷、在口罩里牵起唇角，嘟囔出
个字：“傻。”
隔离室是个挺小房间，除张床就没有别设施，像个过分狭窄密闭空间，只有他们两人。
时念念觉得她这样坐在床上不好，太奇怪。
时念念这天听到太多人跟她说“不要怕”。
可是怎
可能不怕呢，这段时间大肆传播传染病，还有好几例死亡病例，不可能不怕。
她挺害怕。
虽然护士姐姐直都在安慰她，说这个病没有大家传那恐怖，吃药很快就会好，她也还是很担心。
万呢。
她磕磕巴巴费劲说好会儿，谁知道这人点都没听进去，还是笑散漫慵懒，双手插着兜靠在椅背上。
还笑眯眯问她：“说累不累？”
时念念气死。
江妄好像很喜欢逗她生气，看着她那气鼓鼓表情自己在那笑好会儿。
少年声音沉沉，有点压人。
“你没有、有发烧啊。”
江妄抬起手，食指上勾着把钥匙，转圈，勾唇：“偷偷进来。”
“你……”
江妄然她要说什：“别想赶走啊，这钥匙都是求来，长这大还是头回求人，不能白求。”
时念念无言看他会儿，过两秒直起身从袋子里扒拉两幅口罩出来，自己戴上后又把另枚递过去。
“
于是坐起来踩上拖鞋。
小姑娘脚也生漂亮，脚趾细长圆润，小小。
窗前有个窄窄飘窗，时念念坐上去，转过头对江妄招招手，示意他也过来。
“你不要……靠太，近。”时念念面对着窗户盘腿坐着，“也不要面对，对。
于是江妄也只能面对窗户坐着。
她不想死。
她不想让自己显得太胆小，所以这天都强迫自己表现很平静，好像点儿都不害怕样子。
所以听到江妄这说，她就觉得眼睛有点发酸。
就像是万分委屈时候被人问句“你怎”。
“会传染，给你。”她轻声说。
他笑完，才凑上前，指尖轻轻勾着时念念放下来绺发丝，打个卷，又松开。
他低声问：“个人在这，会害怕吗？”
时念念不想搭理他，没说话。
江妄又勾着那绺头发别到她耳后，动作又轻又慢，像故意折磨人，时念念觉得脸又有点儿烫。
他说：“怕也没关系，在这陪着你呢。”
江妄没拿，只挑下眉。
“拿着呀。”
她怕传染给江妄，急声音也响点，还有点恼。
“这凶啊。”江妄调侃她，接过口罩戴上，在鼻骨上捏下。
她还企图给他讲道理：“你快……回去吧，发烧会、会很难受，而且甲流也，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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