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承睿点头说:“那是当然,桦哥为人向来不错。”
“可惜他跟你姐姐没缘分……”杨锦荣叹口气,摇摇头说,“本来多好对。”
“好在现在男婚女嫁各得其所,”黎承睿微笑说,“姐孩子都生两个,这些当年事,早看淡,想必桦哥现在也婚姻美满,家庭幸福。”
“应该是吧,”杨锦荣转眼瞥他下,想想说,“你要跟人家阿桦学,四十出头就坐上总督察位,男人嘛应当以事业为重,有事业还怕娶不到老婆?总之姻缘事,顺其自然就好,懂吗?”
“懂。”黎承睿忙回句,“谢谢Uncle。”
这两起恶性谋杀案因为作案手段极其残忍,凶手于公众场合弃尸有强烈向公权示威倾向,继而引发媒体关注,时间香港各大报纸竞相报道,事态进步扩大,惊动警署高层。不出两日,杨锦荣便被叫去警务处喝咖啡,回来后他黑脸把黎承睿叫去办公室训半天,主要意思即是不管他用什手段,都必须赶在媒体将警方渲染成办案无能,怠慢公职之前尽快破案,不然他跟黎承睿都没好果子吃。
但杨锦荣到底是看着黎承睿长大长辈,放完狠话后便缓和脸色,站起来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但凡事都有两面,这两个案子如果办得漂漂亮亮,各方面都体体面面话,它就给你个人履历添上光彩笔,你还年轻,怎可以只停在督察这个级别上?”
黎承睿点点头,笑着说:“懂。”
“打起精神来,”杨锦荣用力拍拍他后背,微笑说:“你可以,给自己点信心!上头替你顶着,可你自己要加把劲。”
“是!”黎承睿脚跟并立,大声回答。
杨锦荣点点头说:“你会调整好,相信你,好,出去做事吧。”
“是。”黎承睿朝他行个礼,转身走出办公室。
这天下午,重案组多媒体会议室内,黎承睿把组员集合起来开案情分析会。大屏幕上两个案件现场图片被比对,相同处目然:两名死者手腕都有勒痕,都死状惨烈。两人都从事体面工作,但死状却很不体面;陈子南生前怕狗,但他却是被大型犬活活咬死;吴博辉最重名声,可他却被人于死后在身上布满凌虐痕迹,随后弃尸医院。媒体报道有些直接就写“男医生疑遭性虐致死,赤身裸体抛尸医院”,无论真相如何,吴博辉已经名声大损,其家人也断断抬不起头来。
杨锦荣满意地笑笑,回头不经意说:“这次去总部,撞见席总督察。”
黎承睿心里动,抬头问:“不是那个席桦吧?”
“整个警务系统,除他还有哪个席总督察?”杨锦荣淡淡笑,“亏得人家还跟问起你。”
黎承睿笑,问:“真?桦哥还好吗?已经有好多年没跟他联络。”
“意气风发,事业有成。”杨锦荣笑着说,“难得他还懂得敬老,见到口个Uncle,也不枉直那看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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