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焕闹不清他又想做什,警惕地带他去湖边。
蒋星却像是单纯来玩。饵料装在白瓷罐中,他捏着盖子摇晃,簌簌声立刻引来湖中锦鲤,蜂拥而至,互相争抢。
他歪歪头,比划下,道:“你看这些鱼。”
焦焕目光落在争抢鱼群上,“何意?”
蒋星:“若是拿着鱼叉,这会最多也就叉死两条大鱼,反而会惊吓鱼群。”
想想,又撕碎重写张。
“官银”
他不知道褚炎在打什主意,只是本能觉得要是对方知道酒庄藏有火药,褚镇乾恐怕就有麻烦。
反正西南郡也没真送银子过来。不存在东西再锋利,也伤不着摄政王。
蒋星随意翻出褚镇乾青年时候旧衣服穿上,开门果然见到焦焕。
“东南水患。”褚镇乾面色渐渐冷凝,眉间聚起怒意,“三千万两赈灾款,层层克扣,拨到地方竟只剩十万两。”
“群蛀虫。”
折子是他受他赏识寒门子弟递上来,冒是丢命风险,若不是有王府侍卫在东南暗中保护,这士子恐怕已“失足落水”折在那群蛀虫手中。
折子被他单手折成两半,牵连纸张仍未断开,犹如东南官官相护,挖不干净陈年脓疮。
蒋星抿抿唇,“都杀不好吗?”
褚镇乾慢慢揩去他唇角酒渍。
“本也没想让你自己走。”
褚镇乾脾气虽然坏,但相当会宠人,只要他愿意,蒋星什都不用想。
忘他自己身份,纵.情享受当下就好。
新换毯子柔软贴身,蒋星很快就昏昏欲睡。褚镇乾用药膏给他擦手上伤处,冰冰凉凉,比褚炎药粉更舒服些。
焦焕目露沉思。
“倒不如多给点饵料,”青年笑道,“小鱼也能吃到大鱼嘴里漏出来食物。”
“唯困难嘛,就是怎调份色香味俱全,又致命饵。”
焦焕凝目望去:“公主……此言有趣。”
蒋星眨眨眼,不解道:“什?
他最不愿意与蒋星待在处,可偏偏王爷身边就他个最得用,自然顺手就分给蒋星。
焦焕面色纠结,低头道:“公主。”
蒋星没心思逗他,“听说府中有湖?”
“是。”
“拿上点饵料,要喂鱼。”
他思维简单,既然这群*员为祸方,何苦继续留着当米虫?
褚镇乾抚摸着他头发,嘴角勾起冷冽笑意。
“好,再不会更好。”
第二日蒋星醒来时已不见褚镇乾,他迷迷糊糊坐起来,心里还记着之前答应褚炎交易。
褚镇乾不在,他小心地从桌上抽张没用过油纸,歪歪扭扭写下“火药”两个字。
唇角伤自然不必擦药,亲亲就够。
褚镇乾没去书房,靠着软枕看今天各地*员送上来折子,另手若有若无地勾缠发尾。
蒋星喜欢这种连接感,即便是发尾相叠也觉得安心。
并不需要有多深刻,只要让他感受到彼此就足够。
他把脸埋进枕头舒服地蹭蹭,懒声问:“皇叔在看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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