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雪坠湖。
蒋星在他耳边轻笑，“这是给你
奖励。”
鹿启明翻过相纸，蒋星落下吻那处开始慢慢显色。
很快整张照片都亮
起来。但与鹿启明认知里相片不
样。
这张……只有蒋星是全部焦点，背景在黑暗中只能看清轮廓。
鹿启明很快找到那台红白色复古相机，焦虑地摆弄着。
蒋星：“开关在侧方。”
“对，看见取景口吗？看过去。”
“就是这样。”
蒋星懒洋洋地从衣服口袋里摸出烟点上，歪着头，对镜头笑。
他手指冰凉，用力箍住蒋星下颌，重重吻上去。
只有鬼才会这样。鹿启明笃定。
蒋星睁开眼，透亮黑眸像是在说话，无尽柔情都靠点波光送与鹿启明。
外面狂风呼啸，气温骤降至零下。蒋星咬着指尖，感受不到寒意。
鹿启明忽然起身，从蒋星旅行包中找出相机。
“别咬。”蒋星笑着轻斥，“别让
想起别谁。”
鹿启明动作顿，眼神变得有点恐怖。
蒋星咬住舌尖，歉意笑，毫无真心地道歉，“不好意思呀。”
青年人躺在睡袋上，指尖玩闹地揪着身下毛皮。
他双眼湿润而通透，眼睫轻阖，鼻梁挺直，逆光处投下块浅浅，引人探寻阴影。下方唇轻勾着，似笑非笑。
…”蒋星轻柔地笑着，比灯光更暧.昧，“许给你，不能反悔吧。”
许给他……
鹿启明收紧手掌。
蒋星轻抚着他头发，“记得你答应过什
吧？”
答应过……什？
所有光都落在他脸上。
“按下闪光灯时候……”蒋星缓声道，“相机里滚轴会压碎颜料包，镜头内切都在此瞬间定格。”
“它不可改变，不
闪光灯晃，咔哒轻响，吐出张纯白相纸。
“为什没有？”鹿启明拿着相纸，声音微哑。
“过来。”蒋星勾手让他把相纸递过去，吸口烟含在嘴里。
下秒，蒋星竖起相纸，隔着它与鹿启明吻。
淡色烟气呼在相纸上。
蒋星侧过脸，勉强开口：“没电。”
他知道鹿启明想做什，并为之感到惊讶。
但他顾不得阻止，也没必要阻止。
鹿启明很焦躁。
蒋星起身，半靠在身后枕头上，懒声道：“还有台拍立得，在最底下。”
寺中神像常常也是如此情态。
可他不是慈悲神明。他只会杀人夺心。
蒋星本生得柔软又单纯，像只无辜小羊，但只要他睁眼、他笑，就成披着羊皮妖鬼。
即便在如此昏暗室内，鹿启明依然能看见他鼻梁侧边，靠近眼角那颗小红点。
怎会有人连痣都生得恰到好处。
鹿启明感觉自己思维从来没有这迟钝过。就算过年时与朋友喝半瓶白酒都不如现在迷糊。
“弄得团糟，会把你扔出去吹风哦。”
鹿启明嘴唇开合：“蒋星，……”
“嘘。”
蒋星食指按住鹿启明双唇，很快被青年咬在齿间，有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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