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之处在于，你就算知道厄运会降临到自己身上，你唯
能做
也只有祈祷，并且在末日到来前尽情享受。
蒋星突然说：“唔，
不该玩手机。”
他利落地关机，在鹿启明眼前晃，竟然随手扔
出去，砸得风灯摇摆。
“你……”鹿启明微怔，“为什
？”
“说好嘛…
因为太炙热，太真。
就好像每个人都有机会成为最后个。
但蒋星就是有权随时收回给出切。
之前爱得再真他也不会疼，厌倦便抽身离开。可对别人来说不是这样。
连最理智温翎也无法接受。
他想想，又加上句：“鹿衡也是。”
尽管蒋星说是实话，但鹿启明并不是太想在现在这种情况听见弟弟名字。
他收拾好碗筷，“还在降温，进来。”
“哦。”
帐篷里面安静又温暖，小小防风灯放在睡袋边儿上。
快门声连响，鹿启明身体有些僵硬。
“看看。”蒋星轻快道，“鹿启明！”
鹿启明顺着呼唤抬眸，深刻眉眼恰好在跳动火焰下半明半暗。
他是如此沉稳、冷静，如身后漆黑无言山峦。
画面定格，蒋星：“啊，没电。”
面鹿启明，突然说：“给你拍照吧。”
鹿启明把碗递给他，自己重新煮份：“小心烫。”
“怎？”蒋星歪歪头，“你不喜欢拍照？”
他知道高原有许多人相信神明，认为拍照会带走人灵魂。
鹿启明摇头：“没穿正装。”
明明最开始说得好好，只要蒋星不想谈就分手，结果谁都不愿意做第个听话人。
樊夜长期在外，蒋星少有见他倒也不觉得烦人。剩下几个全在身边，还各有各毛病。
聂雪凡还算可爱，毕竟乖小狗有特权嘛。
鹿启明半搂着他，把他神态动作看清二楚。
其实他知道蒋星是怎样人。
蒋星刚才错过个电话，上头居然显示拨出地是高原中心城市。
他百思不得其解，谁会在那儿给他打电话？
……不会是俞沉或者聂雪凡打飞过来吧。
蒋星悚然惊，颇感困扰。
他爱人时候从不吝惜自己感情，恨不得连心都剖开给出去，所以才会有那多人前仆后继地爱他。
好在那张照片留下来。
鹿启明抬抬下巴，“来吃饭，冷。”
就是最普通方便面，但鹿启明煮得很用心。卷曲面条微微发透，但咬在齿间还带有弹性，微辣，烫平寒风吹皱心。
他还打个荷包蛋窝在面条中央，此时已经快熟透。
蒋星喟叹：“你真是做什都好吃。”
蒋星噗嗤笑出来，没想到对方在这种小细节上格外讲究。
“拍嘛，又不是去照相馆。”
蒋星贴着他坐下去，用肩膀拱他。
“汤要洒。”鹿启明无奈道，“你想拍就拍。”
蒋星抱着相机，绕着鹿启明转几圈，最终选在比他们露营地矮脚位置，正好能拍到火炉和帐篷后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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