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雷雨交加,顾翌安被吵醒后躺在床上不停地翻来覆去,明明睡意浓重,四肢乏力脑子也昏沉,但就是怎都睡不着,熬到快天亮才勉强闭会儿眼。
队伍第二天没走成,大雨持续下好几天,导致原本定下行程推再推。
顾翌安手机充上电都是在周以后。
在这之前,他用徐暮手机打给俞锐,那边开始关机,后来开机,但打过去俞锐没接。
挂断后顾翌安又发短信过去。
临近午夜,室外气温接近零度,草原上弥漫着淡薄如雾水汽,微微点冷风吹在身上都带着刺骨寒气。
帐篷门口,掀帘动作顿,顾翌安握着电话愣在原地,徐暮跟他住起,看他不动,缩着脖子在他身后推把说:“杵门口干嘛,都快冻死。”
顾翌安这才回神进屋,将手机放回到徐暮床上。
“怎?小师弟还没回你消息?”徐暮扭头看他眼。
顾翌安“嗯”声,眉心微蹙道:“电话也关机。”
题接踵而至,矛盾,争吵,隐忍或冲突,继而在时间里不断消磨,最后相看两厌,直至分开。
人生几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彼此之间捆绑得太紧,并不见得就是件好事。
容易生变机会实在太多。
而彼时,像他们这种年少相知相恋,看似纯白无瑕爱情,在现实碰撞下只会比虚无肥皂泡更加容易幻灭。
但这话说出来,多少就有点过界。
整整下午过去,俞锐才给他回条信息说:在忙呢翌哥,挺好,你在外面注意休息,别太累。
顾翌安拧眉盯着屏幕看半天,之后按动键盘说:“很忙吗?那等你空给回个电话。”
消息过来,俞锐坐在病区走廊,低头盯
徐暮没觉得有什,还笑声说:“跟你样手机没电吧,师弟又不是三岁小孩儿,那大人还能丢不成。”
这边帐篷没生炉,徐暮是典型南方人,只要没暖气就极度怕冷。
他哆哆嗦嗦灌只热水袋丢被子里,接着三下五除二脱掉衣服就往被子里钻,末还提醒顾翌安:“早点睡吧,明天还得去刚察呢。”
医援行程刚过半,按计划,今天是他们在这儿最后天,大部队明天上午休整,下午出发,后面还得去刚察和祁连几座县城义诊。
这天晚上顾翌安睡得并不踏实,后半夜天上道惊雷劈下来,雨滴“砰砰”砸到帐篷防水布上,发出沉闷厚重响动。
何况以顾翌安聪明程度,以及他俩彼此之间默契,就算徐暮个字不说,顾翌安心里何尝不会清楚。
点到为止即可,毕竟每个人在面对取舍和两难时候,旁人谁也代替不谁。
晚上十点多,炉里柴火逐渐烧焦成碳,金色火苗也奄奄息,大家聊半天各自也都蓄起困意,纷纷互道晚安散去。
好几个小时过去,俞锐依旧没回信息,回去路上,顾翌安用徐暮手机给俞锐打通电话。
电话那头却告诉他,用户已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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