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回，答案却是不言而喻
，徐暮再度挑眉，而后笑着重重点
点头，没再多说。
打从内心深处讲，徐暮其实不太认可顾翌安做法。
但凡事情跟俞锐沾上边，顾翌安总会
次次打破个人原则，做出许多冲动且不理性决定。
徐暮这个人，看起来懒散，对什
都不太上心。
事实上却并不是。
徐暮拍怕手上木屑，再次斜眼瞥向顾翌安。
“
已经考虑过。”顾翌安迎上他目光又道。
意思是让他不必再劝。
徐暮歪头挑起半边眉。
俩人就这侧脸相对，半边脸隐在火光暗处，半边脸被烘烤得通红，彼此你看看你，眼神对峙，互不言语。
炉围成个大圆圈。
最近他们都在这片儿免费义诊，有好客牧民为表谢意，晚饭后特意跑回去带几瓶青稞酒过来，说是拿给大家尝尝味儿。
青稞酒度数不低，不甚酒力，喝着喝着就睡着。
还有几个大大咧咧男生头次来青海，不太能听懂这边藏语，两杯下去，酒劲儿开始上头，明明语言不通，还非拽着牧民老乡跟人勾肩搭背称兄道弟，闹着让人现场教学藏语。
徐暮在外面基本不喝酒，顾翌安也没喝。消息发出去以后，他直无聊地转着手机，时不时看眼屏幕，等着俞锐那头回复。
越是在意东西，他越是会松弛有度地把控在自己手里。
无论如何他也做不出像顾翌安那样全情投入，更不会付出如此昂贵代价，只为和个人朝夕相处，日夜相伴。
这实在太不像是顾翌安会做事，想法简直天真到幼稚。
何况情深不寿，是徐暮对感情贯看法。
初恋之所以美好，那是因为有校园这座城堡守护着。真要离开这座象牙塔，很多问
其实徐暮根本就不打算劝，他俩认识这多年，顾翌安想好事，哪是他随便句话就能劝回来。
遑论这事儿还涉及到他们那位小师弟。
他也就是闲得无聊，忽然想到这儿，顺口多提嘴。
但顾翌安这说完，徐暮反而来兴趣，跟着追问道：“你确定以后不后悔？这可是顶级科研学府，换别人估计想都不用想，铺盖卷儿收，立马就去。”
木柴烧得噼里啪啦响，点点火星四处飞溅，落在衣服上很快就变成细小灰黑色粉末，顾翌安曲指掸掉那点粉末，很轻地笑声。
屋里人多，抢着说话人你言语，哄笑声不断，他俩就在旁边安静地坐着，没参与聊天，甚至全程都没怎出过声。
别人闹腾正欢时候，徐暮用胳膊肘撞下顾翌安，之后“诶”声，问：“听说，霍顿和斯科特那边发来邀请全都被你拒？”
帐篷不大，炉火烧得正旺，顾翌安被热汽烤得有些犯困，怔然两秒才偏过头，低应声：“嗯。”
徐暮拿着根木柴，顺手丢进火炉里：“不再考虑考虑吗？”
“不用。”回应话果决而干脆，半点也不拖泥带水，连片秒犹豫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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