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翌安看他那难受也心疼,后来基本都陪着他单独坐火车。
最早在南城研讨会时候,顾翌安还听别人私下里议论,说是远
某种不祥预感冒出来,顾翌安皱起眉,呼吸也变沉。
“翌安,”陈放沉吟片刻,字句又道,“说是,师弟他,不能,坐飞机。”
顾翌安低沉着嗓音,立刻否认道:“这不可能,俞锐体检报告都看过——”
话说半截,顾翌安顿住,脑子空白瞬。
“不是体检报告,”嗓音倏然发紧,顾翌安猜测着问道:“是基因检测?是俞锐基因检测有问题,是不是?”
手机信号刚出现,电话立马就打进来。
顾翌安按下接听,那头陈放急得嗓子都冒烟,张口就喊:“哎哟祖宗,你总算是接电话,怎样?现在在哪儿?伤着没?”
“放心吧,没受伤。”顾翌安回他说。
“没受伤就行,”陈放长吐口气,忍不住接嘴又骂句,“他妈都快给你俩吓出心脏病。”
“什意思?”顾翌安立刻警惕起来,“俞锐呢?”
毫下去,最后干脆把衣服脱,顶着他那身薄薄衬衣就往楼下跑。
刚立春不久,大冷天,室外温度也就几度,等陈放回过神,想把外套给俞锐送过去,人早就消失不见。
血压飙升,陈放陡然阵急火攻心。
他抱着手机不停地给俞锐打电话,俞锐根本不接,他又打给顾翌安,可那头永远都是忙音。
科里医生护士看他就跟热锅上蚂蚁样,来回不停地在病区走廊上踱步,谁都不敢上前惹他。
陈放没回话,可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顾翌安没想到,千算万算,他竟然把最重要基因检测给漏。
呼吸窒,顾翌安感觉眼前阵天旋地转,连手机都没拿住,径直从臂弯滑下去,‘砰’声摔到地上。
俞锐不能坐飞机,并不算什秘密。
大学时候,好几次医援,他跟着大部队坐飞机出发,都会因为晕机好半天缓不过来。
“师弟等不及去找你,现在应该在飞机上。”陈放说。
顾翌安“嗯”声,又问:“他什时候上飞机?”
陈放避而不答,反问莫名其妙地说句:“师弟他不能坐飞机。”
“知道他不能坐飞机。”顾翌安说。
微顿两秒,陈放重复又道:“师弟他不能坐飞机。”
悬挂电视上还在不停播报着新闻,救护车消防车,闪动警示灯,还有铺满整个画面黑烟,看陈放胆战心惊。
顾翌安确就在那趟航班上。
还算幸运,他只是头在前排座椅上磕下,有点轻微脑震荡,并无大碍,下机后都已经紧急处理过。
但现场太多伤患,尤其大量脑外伤患者,他既是医生,还是神外,理所当然就加入到救援当中,其他根本就没顾得上。
等把情况严重伤者送上救护车,现场秩序也恢复过来,顾翌安折返回去取行李时候,看到屏幕上新闻画面,这才想起来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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