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那样东西,叫纯粹~
师生仨人走到大门口,周远清路说他半天。
眼看周远清都要走,俞锐站他背后,到底没忍住,还是说句:“抱歉老师,又给您惹麻烦。”
周远清条腿迈进车里又撤回来。
他扭头看向俞锐,手撑在车门上,手握着手杖,问:“还记得以前跟你说过话吗?”
俞锐愣。
他不是不知道周远清所指东西是什,他当然知道,因为那样东西,也是他最在意最珍惜,捧在手心里,视如珍宝。
只是他很意外,周远清竟会看得如此透彻,甚至打从心底对俞锐竟会如此认可。
他们坐这儿半天,司机打来电话,说已经到。
顾翌安扶着老教授起身,又送他出去。
感应门出来,不偏不倚,俞锐送走于慧家人,转头正好迎面和他俩遇上。
,周远清放松神情,接着又说:“可如今看来,也许在大多数患者心目中,俞锐才是他们最想要那类医生。”
顾翌安点头,无不认可。
沉沉叹息声,周远清满是感慨:“老师常说,所谓医者,至仁至诚,至真至信,论及时尚且很难,论及生,能做到更是寥寥无几。”
“其他人不知道,但俞锐可以。”顾翌安说。
周远清偏头看他眼。
周远清接着又说:“每个医生心里都有盏自己天平,如何衡量,如何取舍,没有标准答案,谁也代表不谁。”
俞锐点头,说记得。
周远清看着他,最后说:“所以不用跟说抱歉,你只需要问问你心里天平,让它告诉你答案。”
路口不能久停,司机按按喇叭,周远清钻进车里,隔着车窗又冲他俩挥下手,走。
作者有话要说:
没注意到有什不对,俞锐笑着过来,跟老教授打招呼,还奇怪他怎突然就过来。
周远清没应,看着他围巾底下半遮半掩吊着胳膊,满是不悦地皱眉:“明知有危险还敢独自过去,你是拿手术刀,不是拿□□。”
没看到还好,这亲眼所见,尤其伤还是右手,老教授既心疼又生气。
俞锐老实听训,笑着应下,还移步到他身前,伸手想扶他下台阶。
周远清生气,巴掌给他拍开。
这不是顾翌安平时会说话。
这话脱口而出,分量太重也太满,如若论及自身,顾翌安只会沉默不语。
但若轮及俞锐,他从不怀疑,甚至无比笃定,且坚信。
周远清未置可否地笑笑,忽而又道:“老师要是还在话,应该会很喜欢他。俞锐这孩子身上有他老人家最喜欢东西,这样东西,哪怕你都未必有。”
顾翌安有过秒怔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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