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接到基地电话通知时候,他兴奋得晚上睡不着觉,最后爬起来,在书房整理夜资料。”
“俞锐,你不应该那说你爸”
沈梅英说着说着,眼眶都红,背过身,强装着没事,却又偷偷擦掉眼角那点眼泪。
看老教授这样,俞锐心里很不是滋味。
好好晚上,明明是家和人团圆日子,被他搞成这样,俞锐咬紧牙关,半垂着眼眸,连双手都攥紧。
“后来他回来,当天晚上就让给他找这个箱子,把你这些试卷跟成绩单全部都放进去,锁起来。”
微顿片刻,沈梅英脸上笑意渐渐消散,说话声音也染上哽咽:“之后这多年,虽然你爸嘴上从来不提,但好几次都见他偷偷拿出来看,看完又再偷偷地放回去。”
和顾翌安出生在医学世家样,俞锐自小也是出生在科研世家,俞锐爷爷俞淮恩是最早工程院院士,俞泽平虽不及父亲成就,却也没让老爷子失望。
但他到底还是心有不甘,不甘自己能力有限,也不甘俞家人自俞淮恩之后,再也无法青出于蓝胜于蓝,重新站上顶峰。
直到俞锐出生,尤其是当他发现俞锐天赋过人,俞泽平面上装着严肃什都不说,内心却欣喜不已。
试卷,放回到桌上,沈梅英把试卷又拿回去,重新按顺序放回到箱子里。
忽地,她抬起头,问俞锐:“你还记得你高考结束那会儿,你爸有两个月都没怎回家吗?”
俞锐当然记得,当初他拒华大物理系保送,重新回去参加高考,那是连父母都瞒。
后来高考录取通知书下来,俞泽平震怒,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最后甩手就走,不仅走,还是带着行李箱走,
那段时间,俞锐打电话发消息,俞泽平概不接不回,丝毫不待见他。
顾翌安看他眼,握住他手,无声地传递着安慰。
曾经,这些满分试卷,都是俞泽平骄傲,还有他希望。
可俞锐纸录取通知书捧回家里,突然宣布自己要学医,瞬间打碎俞泽平所有希望。
于是那满满箱骄傲,从此便成俞泽平再也无法弥补遗憾
俞泽平嘴上没说,心里会有多难过,光是看着这满箱试卷,他们仨人都能想象得到。
沈梅英最后叹口气:“其实,们每次出去旅游,你爸最后都得去趟基地,哪怕不进去,就在门口站会儿,他都觉得开心。”
可除此之外,俞泽平也从没提过让他复读或者重考事,甚至连反对话都没说过。
俞锐那时候也只当他爸是对他先斩后奏行为不满,并没有想太多。
这会儿沈梅英提起来,他还微微有些诧异:“当时你不说他是出差去吗?”
“出什差啊,大学都放暑假,他上哪儿出差?”沈梅英反问句,而后摇头失笑。
“你爸那是独自疗伤去,他那段时间个人跑回基地呆足足两个月,听人说,他那阵子也不说话也不笑,每天就在基地里遛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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