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暮笑
声跟上。
俞锐
细细想来，好像很长
段时间，他们都在马不停蹄地奔赴人生下个阶段。
像这样酣畅淋漓地打场球，在他们读书那会儿是常事，以前他们总会在散场
时候，冲对方说句改天再约。
改天再约，可谁能想到最后那句改天再约，竟横跨十年。
最后，他们起坐在球场边上，吹着丝丝凉爽秋风，边闲聊，边感慨。
他们撑着胳膊仰头看天。
“读书那会儿就没赢过，这都把年纪，有什
好丢人。”陈放晃着两条腿，胳膊撑在身后，脸坦然。
没过多久，俞锐过来，擦着汗问：“还打吗？”
顾翌安拧开瓶水给他，再看眼旁边瘫着不想动，都休息半天额头还在冒汗陈放。
他低笑声，意有所指地说：“差不多吧，再打下去，有人可能腿都得打颤。”
“可不是，虚得跟林黛玉似。”徐暮也跟着毒舌。
。
顾翌安很快就看出来。
篮球撞击在地面，鞋底摩擦发出“噌噌”声音，他笑着从俩人中间挤出去，右手换左手，传球动作利落又干脆。
球进后，陈放又声“
草”脱口而出。
他喘着粗气，扭头问徐暮：“就这？你确定咱俩还要放水？”
不知不觉间，夕阳已经开始往下沉，橘红色余晖烧灼着云层，浅浅蓝色隐匿在背后，视野里，天空美得像幅油彩画样。
忽地，熟悉校园铃声响起，他们不约而同回过头。
沿湖大道方向，不到片刻，人潮逐渐汇集，无数张稚嫩年轻，洋溢着青春朝气面庞，说说笑笑地朝他们走来。
视线变得迷离，静静地看会，他们收回目光，彼此对视眼，无言地淡淡地笑声，而后陆续站起来。
陈放将毛巾甩肩膀上，响亮地喊句：“走，喝酒去！”
陈放抓起毛巾砸他身上。
“放哥，你也该适当健身。”俞锐喝完水，擦下嘴，说得比较委婉。
人跟人差距就是这大，明明昨天还病得起不来床，场篮球下来，俞锐不但脸不红气不喘，还浑身精力充沛。
“说得轻松，”陈放瞪着他们几个，酸溜溜地说，“不像你们，有家有口，医院还大堆事，哪儿有那多时间给健身。”
毕业后，顾翌安出国，徐暮回南城，陈放先去外地，后面又去欧洲进修，俞锐则始终驻扎在八院。
手背抬起，蹭掉眉宇间汗珠，徐暮说：“放个屁，只手你都打不过，人现在两只手。”
整场球结束，陈放已经累到不行，直接瘫在地上喝水，瓶子拧上放到边后，他摇着头说：“不行，太久没运动，体力跟不上，你们要打你们继续吧，让歇会儿。”
徐暮走过来，就站他前面，拿着毛巾擦汗。
“出息，”他瞥陈放眼，语带嫌弃，“就你这样还好意思提前跟说放水，你自己算算比分，说出去都不够丢人。”
顾翌安也过来，坐在旁边金属长椅上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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