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脚步停住，顾翌安侧眸看他
眼，“不是你自己说要追
吗？现在又来问怎
追人？”
俞锐没吭声，曲指蹭
蹭鼻子。
顾翌安转下身，和他面对面站着，还微微低头跟他对视：“考试满分小天才，怎追人也会作弊？”
手从兜里拿出来，俞锐扣着脖子往后仰点，眯缝起眼睛说：“
本来晚饭也没怎吃，又在外面吹好阵儿冷风，俞锐是真饿，掰开筷子都没十分钟，连汤带面，全部都被他吃个干净。
偌大食堂已经没人，清洁阿姨拎着块抹布来回在旁边晃悠，就等他们走，好收拾桌子下班。
俞锐放下筷子，顾翌安抽出张纸巾给他，问他吃饱没。
“嗯，饱。”俞锐擦完嘴，还打声饱嗝。
俩人又从食堂出来，看眼时间，再过半小时就得熄灯。
耳朵都被冷风吹木，俞锐缩着脖子等快半小时，才看到顾翌安从楼里出来。
顾翌安手上拿着两本厚厚专业书，看到俞锐时明显愣下。
迈下台阶，走过去，顾翌安问他：“等很久吗？”
“没有，”俞锐吸吸鼻子，“就会儿。”
顾翌安瞥眼他冻红鼻尖，也没拆穿他。
赵东确不懂，但八卦凑热闹心情，跟追电视剧心情是样，知道开头就眼巴巴地盼着大结局，还非得是大团圆那种。
他追上去，又开始瞎出主意，俞锐被他吵得不行，到食堂门口，掀开帘子就走，理都没理他。
真就这沉得住气吗？
怎可能？
俞锐自己心里也犯嘀咕，可暂时也没琢磨出别招。
沿着林荫小路往回走，平时说个不停人，吃饱半天也没见出声。
顾翌安挑下眉，问：“怎今天不说话？”
“没，”外面还是有点儿冷，俞锐把手揣兜里，吸吸鼻子，“翌哥”
顾翌安绕到他身后，把他外套里面那件卫衣兜帽拎起来套他头上，又走回他旁边：“说吧，怎？”
“其实，”俞锐顿下，歪着脖子看顾翌安，“就想问你，要是你话，你会怎追人啊？”
周围挺安静，除点细微风声，也听不见别动静，俞锐肚子里咕咕叫两声，非常不应景也非常明显。
也不知道等多久，顾翌安无奈地叹口气，抬手揉揉他脑袋：“走吧，带你去吃东西。”
都这个点儿，食堂仅剩小窗口已经开始准备打烊，再想点菜是不可能，顾翌安刷碗面条回来，放到俞锐面前。
“翌哥你不吃吗？”俞锐仰头望着他。
顾翌安坐到他对面：“不饿，你吃吧。”
十月，已是深秋。
天黑以后，外面开始呼呼刮着寒风。
俞锐从图书馆出来，晃悠半天，不知不觉就晃到实验楼。
最近这段时间，顾翌安又跟着周远清开新课题，经常都在实验室里泡着。
已经很晚，周围都没几个人，他在门口路灯下站着，也没给顾翌安打电话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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