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针时,俞锐眼睛睁开条细小缝隙,看向顾翌安。
大概是生病缘故,俞锐眼尾烧得通红,眼睛却是亮亮,眼底含着清润水光,嘴里还不停地梦呓说胡话。
丢掉针筒,顾翌安将根棉签按在针眼处,另只手又去探下他额头。
高烧太难
稍稍靠近点,滚烫温度隔着空气都能传过来。
顾翌安脸色直很难看,眉心蹙得很紧,在他记忆里,哪怕是他们以前在起时候,俞锐也没烧成这样过。
侯亮亮来得很快,手上拎着大包东西,除顾翌安让拿大堆药,还有输液瓶跟针管。
顾翌安先给俞锐查体温。
温度计“嘀”声,侯亮亮站背后,伸着脖子紧张问:“怎样?俞哥还好吗?”
电话里,陈放那头很吵,他脚步匆匆,边走边又问:“那汇报怎办?院领导和上级检查可都会来。”
“换人上吧,”顾翌安看眼书房,“不行你自己来,他这样肯定去不。”
“也只能这样,”陈放叹口气,“让侯亮亮过去找你,你把师弟电脑上汇报方案拷给他。”
顾翌安“嗯”声应下,陈放刚要挂电话,顾翌安又叫住他:“等等,顺便让侯亮亮带点药过来,把处方单发你。”
事实上,陈放说得没错。
笑,俞锐吃下去消炎药退烧药没有个不是过期。
他又出去客厅,打开以前存放备用药箱柜子,从里面拿出其他几盒未开封常备药。
可无例外,全都过有效期,仅剩盒胃药幸免于难。
而这盒胃药,他如果记得没错话,还是上次南城研讨会时候,他托徐暮送到俞锐房间。
说不上什心情,五味杂陈,生气,甚至愤怒都有。
“39度5。”顾翌安冷声念出数字。
侯亮亮嘴巴动动,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从他到八院,这久根本就没见俞锐生病过,本来这两天他就感觉俞锐不对劲,但直也没怎上心,这会儿看俞锐病成这样,心里很难不自责。
收好温度计,顾翌安又给俞锐打退烧针。
冰凉针头刺进皮肤,原本睡着人眉头开始皱起来。
俞锐直有健身习惯,加上年轻身体素质好,这些年基本上就没怎生过病。
可那是平时,最近这段时间,俞锐是个什状态,顾翌安不用看都能猜到。
连续熬夜顶班,饭也没好好吃,抽烟抽得嗓子都快废,还连着冲好几天冷水澡。
身体再好也禁不住这折腾。
侯亮亮没来之前,顾翌安把他从椅子上扶起来,带回卧室放到床上躺好。
顾翌安蹲在茶几旁边,看着这堆过期药,脸色阴沉,牙关咬得死死地,嘴唇也抿成条直线。
陈放又打来电话,问人怎样。
默然秒,顾翌安沉声道:“高烧,昏迷不醒。”
“生病?”陈放愣下,有些不敢相信,“认识师弟这多年,除知道他胃不好,还真没见他生过病。”
难怪家里药都是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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