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腿两步迈过去,顾翌安握住老人布满皱纹和白斑手,主动打起招呼:“是翌安,好久不见,桑吉院长。”
“翌安?”桑吉院长顿时睁大眼睛,笑出脸皱褶,“哦,对对对,翌安,你是翌安,就说嘛,来们这儿帅小伙可不多。”
“你啊,实在是太久没来,都没想起来,”桑吉院长把人拉开,从上到下仔细打量着,“来,让好好看看,这多年没见,模样倒是没怎变,越来越精神。”
顾翌安笑笑,回道:“看您也样,身子骨看起来还跟以前样硬朗。”
桑吉老院长早已年过古稀。
“你不是不来吗?”他接着又道,“太辣,你要是不能吃辣就别来,都受不住。”
顾翌安已经走到门口,将房卡取下拿在手里:“不吃夜宵,去找王主任聊点正事。”
开天会还没开够,半夜还得吃着火锅聊正事儿。
曹俊挂完电话,边拿起纸巾鼻涕和汗把擦,边还忍不住吐槽,果然是断情绝爱工作狂。
不仅如此,工作狂熬整个通宵将手头事情全部搞定,第二天上午盯着实验室出完结果,跟着就张机票直飞藏区某地。
俞锐在电话那头不自觉抿抿唇,然后问:“你手好些吗?”
“好多。”顾翌安低声回他。
时间实在太晚,俞锐也不想耽误他休息,便又说句:“那你早点休息,别忙太晚。”
“好。”顾翌安简洁地应声。
他以为对面不会再说什,拿起手机正要挂断电话,却没想到俞锐又补句:“晚安,翌哥。”
他是传统藏医出身,却又不肯局限在藏医传统治疗手段上。
尤其是刚出任院长,还踌躇满志时候,他恰好遇上顾景芝最后次带队医大八院到本地医援。
俩人见如故很是投缘,当晚就在牧区顶破旧帐篷里,坐着小马扎,守着那点微弱烛光促膝深谈。
也是自那夜之后,
去之前也没提前跟谁招呼,带着满身疲惫,风尘仆仆就到。
他到时候,俞锐和诺布都在手术室。
只不过结果出来时候,军总院那边还是提前打个电话通知他们。
听说有位专家教授会带着报告亲自过来,藏区医院桑吉老院长特意迎到门口,却没想到来人竟会如此年轻。
“你是?”顾翌安从车上下来,桑吉就直看着他,总觉得面熟,却又时想不起来对方叫什。
于是,拇指刹停在半空,顾翌安怔愣好几秒,直到那头按断通讯,屏幕“嘀”地声,切换回聊天界面。
也许是这声“晚安”让之前疲劳扫而空,顾翌安阖上电脑从沙发上起身,单手插兜立在落地窗前,看会儿外面夜景。
没过多久,他转身回来,再次拿起手机。
电话接通后,他问:“你们在哪儿吃夜宵?”
手机那头闹哄哄,曹俊正被火锅辣得眼泪汪汪,接通前都没看清来电显示,听到顾翌安声音才反应过来,匆忙报出个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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