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这类病患,国内目前是没什治疗方案。
美国那边倒是有些更为有效抗炎和抗感染药,但未被正式引进药物,国内任何公立或私立医院都是不能用于临床治疗。
顾翌安捏捏眉心,最后说:“先抗感染吧,基因检测这边,帮你去催下。”
话音落下同时,落地窗外霓虹闪烁,波光粼粼江面上正好有辆货船经过,连续发出悠长而空灵汽笛声。
听到这声音,俞锐明显地怔怔:“你在军医大?”
阿米巴性脑膜炎,是前两年才正式命名。无论是在国内,抑或是在国外,这种病症都还相对罕见,因为很难及时确诊且病情进展迅速,所以旦确诊病死率就极高。
顾翌安去年有篇论文,讲就是如何通过基因测序加速确诊阿米巴性脑膜炎,让患者能够在早期阶段便能获得针对性地抗炎和治疗。
这也是为什,俞锐今晚会主动找他原因。
“基因组检测做吗?”顾翌安来回又将报告扫两遍,确认没在资料里发现基因检测报告。
“这里做不,”俞锐在电话里说,“这边没有正规检测机构,只能送到军总院研究所。”
作时候,习惯是样,不喜欢被人中途打断思路。
所以顾翌安正在查阅病历资料这会儿,电话那头俞锐也没再出声。
俩人都在酒店房间里,周围环境都很安静,除点微弱电流声,剩下便只有衣服布料偶尔摩擦出来声响。
浏览报告很快,但看完后,顾翌安不自觉皱皱眉。
胳膊搭在扶手上,指节抵住下颔,顾翌安沉吟片刻,先是问俞锐:“你怎想?”
顾翌安抬起头,往窗外掠去眼,低声回:“嗯,刚好过来这边处理点事情。”
到这时,俞锐才发现顾翌安嗓子带着沙哑。
他握着手机,拇指来回刮蹭着背面,过好会儿才又叫声:“翌哥”
“嗯?”回应尾音是往上扬,在寂静无人深夜里,只这淡淡个字,便能勾得人耳朵发痒。
“军总院研究所?”顾翌安挑下眉。
“是,已经让他们连夜送过去,但估计也没那快能出结果。”
“病人情况现在怎样?”顾翌安于是又问。
“不太好,颅压直在往上升,只能输点甘露醇。”
停顿片刻,俞锐无力地叹口气:“翌哥,如果真如们猜测那样那小女孩实在太可惜”
电话那头先没说话,只有沉缓呼吸声。
过好几秒,顾翌安才听见俞锐开口:“病理结果显示没有肿瘤细胞,医院这边常规抗感染治疗基本毫无效果,从临床表现上看,怀疑是阿米巴性脑膜炎。”
停顿两秒,俞锐接着又道:“但也只是猜测,毕竟这类病例国内实在太少见,临床上误诊和漏诊也不在少数。”
目光依旧落在电脑屏幕上,顾翌安指尖轻点着下巴沉思。
事实上,他和俞锐判断基本是致,甚至可以说,他比俞锐更解这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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