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知道阿武犯案时戴上帽子?”
“他没理由不戴。在光线充足白天犯案,很容易被人看到,如果他连帽子也不戴,附近大厦居民目击,就有可能认出他。猜,他犯案时大概还披上
。”关振铎保持着淡然语气,就像对这极端做法毫不讶异。
“石本添毁掉脸孔,用水清洗,再以类似急救人员手法包扎后,便跟阿武回到本来周祥光等待治疗位置。而周祥光则换上衣服——大概是连帽风衣——忍住痛楚跟长发男离开医院。当时医院正凶为石本添越柙大乱,他们要进行这步骤相当容易。虽然周祥光包得像个木乃伊,但在医院出现包扎著绷带纱布出院病人并不稀奇吧。长发男更可能准备好车子,两人可以轻松离开现场,从容不迫地驾车回去柴湾巢穴,跟细威三人集合。”
“难怪冯医生说‘周祥光’应急处理不足,原来不是分流站看走眼,而是,那个人,根本没接受正确急救治疗啊!”小明恍然大悟。
“石本添计画到这时都很顺利,但他再聪明也料不到那个意外。”关振铎语带讽刺、又有点无奈地说:“细威他们居然撞车,还爆发枪战,三人死亡。长发男和阿武知道后应该很焦急,但主持大局石本添只能待在医院里,更教他们束手无策是,阿武甚至无法收到石本添进步指示,因为黄昏六点前医院不接受访客,他们大概六神无主,连本来杀掉真正周祥光步骤也延后。”
“杀掉周祥光?”
“阿武表面上是拖鞋档员工,实际上是监视者,在市集打工是为令周祥光成为个不会被人怀疑普通摊贩老板。周祥光知道自己脸容会毁掉,身分会被人取用,但为报酬,他只好默默地按计画行事。想,阿武应该告诉他,掉包之后石大哥会找黑市医生替他治疗,再让他偷渡到大陆或东南亚生活。不过,石本添才不会真这样做,对于这种没利用价值棋子,用完便自然丢弃掉,干净俐落。”
“所以组长您刚才要阿武说出巢穴位址啊……”小明摸著下巴,点头道。
“纵使周祥光是个微不足道小人物,但人命就是人命,也不想他无辜被杀。”
“组长,您真从阿武步姿认出他是旺角案件犯人吗?”
“当然认得,但不是因为那原因气找出b犯人,而是用来,验证‘自己推理是否正确。在跟冯医生谈过后’因为所有客观证据全指往相同结论,几乎肯定周祥光就是石本添,阿武就是镪水弹案犯人,需要只是确认这推论熙误。在嘉咸街等你开车来时已想到用方法引阿武露马脚,于是买这顶黑色棒球帽,再来就是等候个跟旺角案那胖子步姿相同人走过,如果那个人出现,他又往六号病房探望‘周老板’,就能完全确定自己推理。倒是没料到阿武竟然瘦这多,难怪警方多月来发放资料,仍找不到他啊。”关振铎从怀中取出包著透明胶袋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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