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尚英见到那名需要他“捎带”对象时,惊讶地向后退步。
那是个年迈男人,尽管梳理过头发,身上是件新换青竹布长衫,然而从他佝偻体态,双眼皮耷拉疲惫眼睛依旧可以看出,他应当经历过相当困苦潦倒生活。他交握双手,带着种讨好而迷茫笑容看着尚英,显然不知道尚英是谁,又要对自己做什,尽管什都不知道,他还是无比顺从。
“这是谁?”尚英把何凌山拉到边,低声道:“你该不会是把阮家辞退老佣人找来,故意消遣吧?”何凌山道:“他是谁,你带过去就知道。”尚英仍是副怀疑样子:“不行,你不说清楚,不
他眉上,沿着它弧度划过去,又慢慢划过来。温鸣玉忍不住微微笑着,抓住对方手腕,问道:“很晚吗?”
“不晚。”何凌山声音答道:“才刚过七点半。”
把眼睁开后,温鸣玉发现对方靠在床头帐子中,难怪方才没有发现他也在。那帐子是雪青色,何凌山洁白面庞依偎在软缎堆里,宛如被夜晚云簇拥小轮月亮。他俯下/身,在温鸣玉眼睛上亲下:“睡觉,好受些没有?”
“嗯。”温鸣玉发出道鼻音,显得懒洋洋。何凌山觉察出他精神仍不是很好,便坐在地板上,手肘支着床沿,动不动地看他。温鸣玉打趣道:“有没有看出什变化?”何凌山也笑:“月亮每晚都有变化。”
这话出口,他自己也怔下,疑心方才说那句话语气是否会显得轻浮。温鸣玉却好笑地捏捏他鼻尖,撑着床起身,说道:“是啊,月亮每晚都有变化。”何凌山没明白对方是什意思,可温鸣玉不做解释,径自换好衣服,转进边浴室里。思索半晌仍得不到结果后,他放弃,转而问道:“你怎回珑园?”
温鸣玉声音远远地传过来:“在山上待久,也会无聊。”很快他从浴室出来,脸上湿漉漉,挂着几颗水珠子。他面用手巾擦拭,面意味深长地盯着何凌山:“怎,还没有把藏够吗?”
藏在心底小秘密忽然被拆穿,何凌山脸火烧似烫起来。不过醉酒时候,更过分事他都对这个人做过,眼下不仅不怎样害怕,还拖长声音唔声,仿佛是对那问题种肯定。温鸣玉果然只是摇摇头,走到镜子前整理领口,并没有与他计较打算。
何凌山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他,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温鸣玉回过头来,用自己鼻尖蹭蹭他,忽然道:“上次你闹出那样大动静,岳尚英仍旧好好地领着他父亲兵,想必是找到借口将阮令仪敷衍过去。”
“嗯。”提起尚英,何凌山有些缺乏兴趣,只盯着镜子里交叠两个人看:“不过舅舅已经起疑心,他瞒不太久。”
温鸣玉笑笑,道:“那很好,这里有个人,你带给岳尚英,让他亲自交到阮令仪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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