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叔叔在,自己这点小打小闹并不足以造成什影响。他忍不住瞥何凌山眼,满不在乎地抱怨:“停几天业而已……你办不好事,等等叔叔养好伤就能解决,有什好着急。”
何凌山已经习惯他近乎愚蠢天真,仅是反问:“你以为温鸣玉这次受伤是拜谁所赐?”
“什?”咏棠立刻反问:“难道不是因为你?”
说话时候,他仍然脸懵懂,显然在把过错推到何凌山身上之后,他就再没有对这场意外多加关注。何凌山已经对这个人生不起气来,此时此刻,他算是切身体会到温鸣玉面对咏棠时无力与挫败,根朽木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被教化成材。想到这个人即将面对真相,何凌山几乎生出点怜悯:“你该去问问岳尚英,问他准备骗你到什时候。”
神情十分茫然咏棠尚未消化完这句话,又听到句:“走吧,跟去见温鸣玉面。”
晴天霹雳也不过如此,方才被质问时,咏棠尚能保持体面,但听到叔叔名字之后,冷汗几乎立时沿着他鬓角滑落下来。他不断后退,直至抓住身后张长桌角,才道:“别让叔叔知道这件事。”
他声音微弱,几乎是在哀告:“求求你,不能再让他对失望,他会难过。”
“也不想让他烦心,但他怎可能不知道!”谈起温鸣玉,何凌山好不容易平息下去怒火再度燃起小簇:“温咏棠,你是他侄子,没有谁能够代替他处置你。既然你害怕他失望,当初就不应该犯这样愚不可及错。”
话说到这个地步,他耐心也已经耗尽,刚准备叫手下人进来把温咏棠拖走,不料房间门却在他出声之前砰响,被人从外面踹开。
伴着鞋跟敲打在地板上清脆声响,尚英慢慢走进门来,身戎装,金属衣扣与长靴在阳光底下折出锃亮冷光,宛如只猛兽毕露獠牙。甫站定,却对何凌山笑道:“在审犯人吗?真不巧,是来劫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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