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棠抬起头,神情带着点惊讶,似乎没料到对方最先问起是这个。他很快就干脆地承认:“是,那天你在医院对动手,气不过,就劝尚英想办法给你制造点麻烦,不想让你这个临时当家做得太顺利。”
“点麻烦。”何凌山冷笑出声:“现在温家所有生意都做不成,底下产业统统闭门谢客,全是拜你这‘点麻烦’所赐。”
这些咏棠并不是不知道,但他以为,温家根基雄厚,门徒遍布燕南,何况
:“知道又怎样,你总不能因为每封信都完好无损,就判定是那个走漏消息叛徒。”
何凌山静静地听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是他贯冷淡。他冷淡明明不显得傲慢,却让咏棠倍感羞辱:“你真以为自己做事可以万无失吗?那你是否知道,温鸣玉保存信件里,其中封是放进去。”
迎着咏棠骤然瞪大眼睛,他继续陈述:“学不好他折法,做出来成果与他并不相似。但在找到那封信后,发现它变得和其他信件样,每处都找不出错来。温咏棠,你叔叔曾告诉过,他只教过两个人折纸。”
也就是在那刻,何凌山终于猜到先前那位守卫没讲完后半句话。那段省略内容必定与咏棠有关,毕竟在这守卫眼里,自己是来路不明外人,咏棠才是温家名正言顺大少爷,而许瀚成作为温鸣玉左右手,不仅不去帮助咏棠,反而在这里为个外人撑腰。所以他才忍不住为咏棠鸣不平。也不怪他受审时表现得大义凛然,为保护少爷而撒谎,确算不上对不起温家。
像有只看不见拳头在咏棠心中重重擂,让他口舌发干,明明有许多话可以为自己辩驳,最后偏偏选最蠢最无用句:“你……你这是污蔑,什都没有做!”
“可以让那个守卫和你当面对质。”何凌山向后步,靠在门板上,手指搭上门把:“忘告诉你,温家几位大干事同样很想知道出卖消息人是谁,所以请他们来旁听。现在他们都在外面,要请他们进来吗?”
咏棠死死盯着对方,事实上除这个动作,他再也做不出任何多余反应。他脑中片混沌,偏偏很清晰地意识到:自己输。输给眼前这个自己曾把他看得文不值人,输得片甲不留、狼狈不堪。咏棠没有自信当着所有人面与那名守卫对质,也承受不起真相,bao露后果,为自己清白和人歇斯底里地争辩或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揭露是个骗子,这两样对他来说都如同让他死上场那样难受。
何凌山任由他视线刺在脸上,双眼依旧漆黑冷静,从他们初次见面到如今,这双眼睛从来都没有变过,也许在他们相遇第回,他温咏棠败局就已经注定。
无可辩驳,他长长吐出口气,语气宛如个接受自己死刑囚犯:“谁都不许叫进来,是做,你想问什,告诉你就是。”
何凌山道:“是尚英教你这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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