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这个人,从那场绑架案起,再到他
素来不和人讲道理,被惹得烦,索性将他并捆起,同宋雅如道丢在大门口。
姜黎腿软得跪不稳,只得屁股坐在地上,他早就准备好肚子替宋雅如求情话,可看着满院子黑压压人,他不知道该说给谁听。姜黎呆呆地盯着院门,觉察到身后雅如依偎上来,将脸压在他肩头抽噎。他只得偷偷握握她手,还没来得及开口,忽见四周打手往两边散开,人慢慢地从人群中走出,立在他们身前。
来人他太熟悉,就算只凭双腿,姜黎都知道他是谁。这场面不知该说是好还是坏,好是求情话终于有人听,坏是见到对方,姜黎羞愧得根本开不口,他连抬头看对方眼勇气都没有。他安分守己二十几年,万万没想到犯过最大道错,竟然报应在自己最好朋友身上。
宋雅如比他惊慌得多,何凌山刚蹲下,她就抽着气往姜黎背后躲,面尖叫申辩,说她什都没有做,什都不知道。没听几句,何凌山已不耐烦地捏着她脖子,将她把拽到面前:“不想杀你,也请你体谅体谅,少让听些废话。”
他轮廓在惨白灯光下愈发分明,双眼漆亮,有种不近人情生动。宋雅如被掐得几乎喘不上气,含着满眶眼泪瑟瑟发抖。就算她早就知道何凌山与温鸣玉关系密切,但以往她都把他看做个漂亮同龄青年,顶多话少些,从未忌惮过他。直至他翻脸这刻,雅如才明白自己犯多大错,不管对朋友多细心周到,何凌山依旧是和温鸣玉模样人,不是她能够招惹。
早在她找上姜黎那天,她就猜想过自己下场,燕南是温鸣玉天下,她与他作对无异于以卵击石。可知道又有什用,倘若没有敬渊,她父兄生意早就无法再做下去,她也没有如今优渥生活,好处都是需要付出代价。
见雅如面庞渐渐涨得发紫,姜黎也顾不上害怕,用力向前扑,撞在何凌山身上,无措地恳求道:“小盛,求求你,你别杀她!”
被质问明明是宋雅如,他却哭得比她还厉害,不住地发抖,胆量就像从前样小。或许此刻他眼里何凌山仍是他记忆中那个盛欢,贫弱拮据,会因为笔钱被人追得东躲西藏,遇到麻烦也只能豁出性命去挣扎。姜黎握住他手,抬着张涕泪横流脸看他:“你有话想问雅如,会劝她告诉你,你别杀人……”
他并不清楚何凌山在离开这三年间经历过什,何凌山自然也不想让他知道,与姜黎对视阵后,何凌山终于叹口气,重重把宋雅如从身前推开。
“没有、没有骗你。”宋雅如伏在地上呛咳半晌,终于能够用嘶哑嗓音说话:“接近姜黎,让你去白枫酒店,这些确是敬渊先生让做事。可从未见过他面,也不知道怎样能够找到他,对不起……不想对付你,但不能违抗敬渊先生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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