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忽然在床边问道:“你做噩梦?”
盛敬渊霎时转过头去,看见道单薄纤细影子立在夜色中,离床不远。对方轮廓被黑暗模糊,可敬渊知道这是谁。
他猛地扑过去,把那道影子拽进怀里,对方被他吓跳,重重地推他,怒骂道:“盛敬渊,你发什疯!”
盛敬渊不管不顾,他抓着那人,手胡乱地撕扯对方领口。那人起先挣扎几下,语调严厉地斥责他,不过推拒力道却越来越小。盛敬渊最终扯开对方衣襟,借着缕微弱光,他看到那人线条细致锁骨中间,缀着颗纤细,小巧红痣。
狂乱心跳终于开始放慢,敬渊将额头抵住那颗红痣,靠在对方怀里。他不肯说话,只伸出手臂,紧紧地、狠狠地搂住那人腰肢,再也没有动。
”
璧和笑吟吟地回答:“自己先跑回来啦。”
说完,他又歪着头打量敬渊阵子,忽然垂下眼睛:“你下个月就要走,……”
余下话璧和就不愿再说,提到离别,敬渊心也空落落地往下坠去,喉咙哽住,半个字都吐不出来。沉默片刻,璧和忽然抬头,又对他微微笑,主动抓住敬渊手,带着他往湖边走去。
璧和声音在他身旁说道:“小六哥,你到法国之后,要记得给写信啊。”
那人僵硬地任他抱着,许久之后,终于动动,只手迟疑地抬起来,最后落在敬渊脑后,下下地轻抚着。
那人叹道:“唉,盛敬渊,你真是个疯子。”
光阴悄然流逝,两年过去,敬渊身在法国,正对着张空白信纸发呆。他撑着下巴,件件地回想这几天发生事,不知璧和怎样,温家发生那样大动乱,就连在法国温家三少爷都赶回去,璧和能应付他吗?
上封信里璧和让他放心,可敬渊根本不能放心。他准备把这里事情处理好之后就买船票回国去,他们已经两年没有相见,敬渊不想再等到第三年。
敬渊还没来得及落笔,却有封来自国内电报先到。看清它第眼,敬渊只觉阵天旋地转,两腿软,直接跪在地上。
他接到璧和死讯。
敬渊满脸汗水,倏然粗喘声,睁开眼睛。铺天盖地黑暗压过来,他在这片寂静黑暗中剧烈地喘息着,梦里绝望依旧没有从他脑中散去,敬渊抬起只手,用力地按在脸上,他睫毛湿透,眼角处有水痕与汗水混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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