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三年前那个雨夜,自己就是在这里对温鸣玉表明心意,他们也因此有第个亲吻。何凌山想得面颊发热,既甜蜜且惆怅,是那个吻揭露温鸣玉对他情意,也是那个吻导致他们整整三年分别。如今他像经历场长梦般重临故地,所幸身侧同是故人。
温鸣玉随他停下脚步,似是酒意未醒,倦倦往廊柱上倚,问道:“在想什?”
何凌山思绪飘忽,竟不知为何答出句:“今夜还会下雨吗?”
温鸣玉微微怔,也往天际看去。许久后,他似乎明白些,捉住何凌山手把他拖到身前,对他笑:“不下雨也可以。”
何凌山听明白这句暗语,心怦然跳,不由仰起头,刚准备往身前人那边贴近,却见温鸣玉动作倏然顿住,将何凌山往身后拦,往长廊另头看去。
自打开副座车门,探身进去。
有旁人在场,他不敢表现得太亲密,仅是轻轻摇摇温鸣玉肩,小心地唤:“明月。”
如此反复几声,温鸣玉蹙眉头,睫毛颤动,目光才如月破云翳般,朦朦胧胧地泄出来。管家知他脾性,怕在这时触霉头,登时后退几步躲开。
“明月,外面冷,回去再睡。”何凌山倒不怵,甚至用指尖在那抹浓长眼睫上碰碰,是他难得大胆逗弄。温鸣玉眼睛完全睁开,却不似往常那样清明,就那样含烟笼雾,意味难明地盯着何凌山。
见何凌山脸被自己目光照得越来越红,温鸣玉终于笑,饶过他:“挡在门外,要怎样出去?”
他目光变得十分凌厉,宛如瓦沿凝固冰凌,刺得那头走来人打个激灵。咏棠讪讪地僵在原地,不想后退,也不敢前进。两人分开及时,咏棠并未看见什,不过何凌山以为,就凭现在自己与温鸣玉站在起场面,也足以使咏棠,bao跳如雷。
不料咏棠神情惶然,依稀露出点哭相,只看着温鸣玉唤道:“叔叔,是呀。”
“找有什事?”温鸣玉神情稍微缓和,今日是特殊时
何凌山匆忙避,让对方下车。温鸣玉挡开管家伸来搀扶手,道:“还清醒,这里有他在就好,你回去休息吧。”
管家知道这对父子关系早不同当初,闻言立即躬身,又对何凌山叮嘱:“少主人饮酒,稍后会让佣人送汤来,何五少爷记得劝他服下。”
待到管家拖着步伐走远,何凌山才看向身侧人,仍有点不放心:“要不要扶你?”
温鸣玉沉吟数秒,竟反过来问他:“你想扶着?”
这人喝醉,反比往常还爱捉弄他。何凌山不出声,干脆把拉过温鸣玉手,牵着他朝台阶上走。温鸣玉这回倒很听话,不声不响地跟在何凌山身后,任凭他把自己往前带。好在这时佣人们都在前厅收拾残席,两人没受到任何打扰,没多久就到东苑。行至湖上那架水廊上时,何凌山步伐不由顿,抬头往檐角下长串随风轻晃红灯笼望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