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见到这般阵势,反倒站定,径自站在街边观望片刻,又对老人道:“老伯,您先避避。”
语罢,他带着老人找个躲避地方,自己却拔腿跑出去,跟在那逃命人身后,把抓住他手臂,喝道:“跟着!”
那人被吓大跳,慌乱之下,也没有其他办法,倒真跟着这个素不相识少年拐进条窄巷里。这里道路纵横交错,那少年带着他路畅行,转几转,身后追兵渐渐连声音都听不到。两人最后来到栋破旧房屋前,少年将门推,对他道:“里面没有人,进来吧。”
受伤人犹豫数十秒,继而咬牙,跟着少年进去。里面果然是间荒废无人院子,少年看看他,说道:“这里没有人会找过来,你可以放心。”
那人此刻警觉起来,后退几步,眯起眼睛审视他。他没有道谢,反而冷冷地问:“你是谁?为什要帮?”
亮又安静孩子动恻隐之心,当日就把他领回家里,让他先休息天再说。
邑陵不同于燕南与沪清,燕南有温鸣玉掌控,沪清又是阮鹤江家独大,因而很少发生内斗。邑陵帮派虽多,却都势均力敌,相互牵制,又因在其间来往外客众多,鱼龙混杂,督办张信奎软弱无为,以至邑陵各派势力纷争不断,动乱频频。不过这些混乱向来与权贵阔人们是不相干,自然也没有人愿意治理。
老人和妻子相依为命,长久地受到码头上群地痞无赖欺压,每半个月,就有人上门来索要好处。要是给少,他们便破口大骂,有时还要动拳脚。那少年来到老人家中第天,就撞上这桩麻烦。
那日要钱几名无赖都醉醺醺,收钱仍不肯走,又在老人家中乱砸气。老人上去劝阻,反被推把。最后解决这场风波却是这位少年,他年纪虽小,处事却老成,知道这些地头蛇最为难缠,就取自己钱将他们都打发出去。
也因为这桩事故,老人挽留少年番,让他又在家中多住两天。这少年常常陪伴他出海捕鱼,有时又独自出门,直至晚上才回来。老人只当他在另找谋生门路,没有过问,何况这少年很少说话,问他也未必会回答。
在他打量那少年同时,那少年也在看他,两人视线碰,少年反问道:“你是何亦鸿?”
渔船渐渐地泊岸,少年抢先利落地跳下去,自发接过老人手里重物,默默地站在岸边等待。
老人安置好船只,正打算和少年同回去。两人行至半途,忽然听见从远处传来声短促又模糊震响。
那少年脚步顿,神情陡然变得紧张,扭头对老人道:“快走!”
他话音未落,即见有人从长街另头奔过来,那人跑得跌跌撞撞,直捂着肩头。待离得近,老人才发现来人半个肩膀都被血浸透,当即吓得啊呀声,拉着盛欢就要往边躲避。
又有队人从那人来方向追出,喝道:“站住,你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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