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原因是,若不送他离开,温鸣玉就会有性命之危。当年温家三个儿子,大哥虽被父亲寄予厚望,天性却温厚懦弱,无法继承家业。温家大太太急于扶持自己小儿子做将来主人,于是暗地里使许多手段,其中有次,就险些让温鸣玉丧命。
他母亲别无他法,唯有把儿子远送出洋,想要躲避这些纷争。温鸣玉在国外待两年,他四弟仍然不肯放过他,便送来位心腹,那心腹借着自己妹妹,策划出绑架案,所有人都以为是他妹妹因爱成狂,实际只有温鸣玉知道,那人真正目是想要他命。
温鸣玉父亲从小就教导他,让他达人知命,遵从本分,专心辅佐自己兄弟。可温鸣玉对这说法不以为然,若世上真有命定之事,那人人也不必争夺,不必为前途奔走忙碌,只要端坐家中,等待命运安排便是。
十六岁那年,他父亲意外身亡,母亲病逝,大哥死于四弟之手。温鸣玉就在那时回国,结四弟性命,父亲命定之说被他亲手打破,到最后,温家主人还是他。
盛欢静静地靠在他身边,言不发,直至看到温鸣玉眉头轻轻蹙起来,才忽然抓住他手臂,试探着唤声:“明月?”
片上题名字——”
说到这里,他自己反而先步反应过来,霎时住口,动不动地望着温鸣玉,不敢出声。
出乎他意料,温鸣玉好似并不介意这个问题,坦然地回答:“那是母亲起乳名。”
已经很久没有人和他谈论起这个词,温鸣玉往下靠靠,又把相册往前翻,说道:“母亲十七岁就嫁入温家,她是名门闺秀,处处完美,却因为爱慕父亲,甘心在他身边,只做房妾室、”
这是温鸣玉第次提起他身世,盛欢听得很认真,忍不住问:“那你父亲对她好吗?”
他声音虽轻,响在温鸣玉
温鸣玉略思索,笑道:“或许很好,他对自己每个女人都不差。”
听这句话,盛欢便知道温老先生妻妾必然不少。他记起前段时日温鸣玉曾对自己说过,他亲手杀死他兄弟,当时温鸣玉没有谈说下去,现在盛欢又想起来,不禁有些心惊,又问:“那你父亲,对你……”
“他原先最看重大哥。”温鸣玉接下他未说完话,提起父亲时候,温鸣玉神情就不如之前那样温和,变得有点冷淡:“从小体弱多病,他以为不是个合格继承人,也不怎样在身上花费心思。在十三岁那年,就被母亲送去法国,交由她个表哥照料。”
盛欢本以为温鸣玉这样厉害个人,必定从小就被精心培育,在万千关爱中长大,可真相和他设想完全不样。他听得也有些不高兴,想到温鸣玉只有十三岁,就被只身送往国外,他心思敏锐,立即从这句话中觉察出不对劲,问道:“送你去读书?”
温鸣玉因他话笑笑,只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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