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人没有出声,不知是不是已经默认他说法。盛欢再度挣动下,这次成功地摆脱温鸣玉掌控。他不敢回头去看身后那个人,干脆藉着这个机会,把那些藏在心底想法全部倾倒出来:“你不喜欢,不想理会,这些都无所谓。但不愿明知你不喜欢,还要天天出现在你面前,这实在是……”他咬着嘴唇,眼眶发烫,许久才能挤出四个字:“自取其辱。”
他话音刚落,温鸣玉突然伸出手,用力抓住盛欢肩膀,将他扳转过来。温鸣玉脸色是前所未有凝重,蹙着眉,两道目光几乎有重量,沉沉地压向他,同时问道:“你已经知道和盛云遏发生过什事?”
盛欢从未见过温鸣玉这种近乎严厉神情,他被看得甚至有些害怕,猜想是方才自己说那些话冒犯到对方。可话已说到这个份上,他已经退无可
小心翼翼地探身过去接,生怕温鸣玉看出点端倪。
碗粥很快就见底,温鸣玉刚把它放到边,却见盛欢倏然抬眼看向自己,眼睛瞪得大大,目光中含着缕掩藏不住失落。他不由怔怔,问道:“还不够吗?”
盛欢默默地坐着,也不知自己到底饱还是没有,在此时此刻,温饱似乎不是那样重要。他努力克制住说“不够”欲`望,小声答道:“没有,谢谢您。”
他顺从似乎取悦对方,温鸣玉神情柔和许多,却不答他话,只是坐着端详他。盛欢被对方看得全身发热,不禁又把脸转向窗外,那只麻雀已经不在。他盯着丛被晒成金黄色叶片,忽然听见温鸣玉道:“再过段时间,你就跟回家去,好不好?”
他不说珑园,却说是“家”,盛欢像是听闻什难以辨认生僻字般,下子居然没有反应过来。许久后,他回头望眼温鸣玉,对方模样与平常没有任何区别,不见为难,自然也看不出任何期待。盛欢猛地将头扭回去,语调僵硬地说道:“不好。”
方才盛欢还像只袒露着肚腹小动物,任由温鸣玉揉`捏,现在忽然竖起背脊上毛,戒备地、警惕地又重复遍:“不回去。”
温鸣玉像是料到他会拒绝,很平静地在他身旁坐下,轻声问:“为什不好?是怕又不理会你吗?”
盛欢竭力往后挪几寸,想要躲避对方气息和体温。可张床空间十分有限,他又能躲到什地方去呢?他作阵徒劳抗争,温鸣玉起先没有任何动作,直至盛欢要拖动自己伤腿往后退,他才把扣住盛欢手臂,沉声道:“乱动什?”
温鸣玉看起来削痩,力气却半点都不小。盛欢挣几次,发现毫无成效,终于无法忍耐下去,大声道:“知道,您现在仅是因为替温咏棠受伤,所以才愿意担负照顾责任。”
说到这里,他禁不住颤抖着吸口气,才能说出那句让自己无比难堪话:“可是,您真想要天天看见这张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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