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柔软,语调也十分温和,但曹鸿昌听,总觉得对方说到家中老小四个字时,意有所指停顿片刻,后背霎时蹿上阵寒意。曹鸿昌深知温鸣玉虽常常以笑面待人,却有雷霆手段,该动手时候,他是可以做到赶尽杀绝这个地步。
曹鸿昌再也说不出推辞话,就算此刻有千难万难,他都只有想方设法地去办好这件事,要是出现半点差池,温鸣玉那句威胁,或许就不止应验在黄绍桐那边人身上。
临近中午时候,盛欢仰起头,看看那扇小窗。今日没有太阳,天色阴沉,这间库房暗得像是夜晚,外面出现半点响动,都很教人心慌。
那青年将盛欢丢进这里之后,就直没有再管过他。盛欢心知只凭昨日那番作为,并不足以让青年放心地将他纳入麾下,这仅是个缓兵之计,他设法引起那青年关注,暂缓自
第二天清晨,行人急匆匆地来到秋岳公馆,直上二楼,恰好遇见许瀚成。他们忙打个招呼,问道:“三爷来吗?”
许瀚成夜没有入睡,方才出来吹阵晨风,精神倒很好。这几人是温家几名心腹干事。与他很相熟,许瀚成见这几人脸上神情,都不似昨日那样紧张,不禁道:“有好消息?”
其中人点点头,许瀚成看到,心头也是松,忙将他们带到温鸣玉办公室外,敲几下门。
在昨夜四点多钟,温鸣玉才去休息两三个小时,眼下正倦倦地靠在沙发里,握着杯热茶有口没口啜饮。那几名下属进来后,开口便道:“三爷,们已查到黄绍桐藏在什地方。”
温鸣玉应声,又听那人汇报:“们搜过城中,再往郊外山野去搜,果然发现他躲在丰松山个小公馆里。那边守备很严,们人不敢靠太近,就先回来报告这个消息。”
“做得不错。”温鸣玉放下茶,又道:“把曹鸿昌叫过来。”
许瀚成领命而去,不多时就带着曹鸿昌进门。曹鸿昌初次光临这地方,表现得十分恭谨,逢人便点头微笑,见到温鸣玉,又对他拱拱手,垂着手问:“三爷,有什事吩咐吗?”
温鸣玉道:“黄绍桐位置,们已经清楚。”曹鸿昌闻言,啊声,忙道:“那是好事呀。”温鸣玉看向他,笑笑:“稍后会让人将地址告诉你,无论你想什办法,都要与他身边人通上消息,让他们配合做件事。”
这无疑是件极为困难事,曹鸿昌就算再想讨好温鸣玉,都不免面露难色,回答:“三爷,您也知道,黄家之中,有心投向您,早已表明意向。留在黄绍桐身边都是些硬骨头,哪里是可以轻易说动呢?”
温鸣玉站起身来,绕道曹鸿昌身后,拍拍他肩,笑道:“所以这件事,必须由你来做。你深知他们底细,总可以找出两个意志不坚定人,即使他们不怕死,他们家中老小,也不定会那样无畏,你说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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