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匪道:“这小子似乎和温咏棠相识,们干脆并绑来,由您发落。”
盛欢避开他目光,被对方漫不经心地打量着。青年徐徐吐出口雪白烟气,空气中氤氲着甘甜香味,余韵又带点苦,这气味盛欢很熟悉,是鸦片烟味道。审视他时候,青年直没有说话,这异样安静总归会让人有些不安,盛欢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紧绷着身躯,终于听那青年评价道:“模样不错。”
他又道:“他与温鸣玉是什关系?”
这句话,青年却是对着咏棠问。听到温鸣玉这三个字,盛欢蓦地惊,不慎咬破
盛欢被人带着,模模糊糊地走不知多久,才听前方传来声:“站在这里别动。”他猜想应该是到,就停下脚步,老实地立在原地。这帮绑匪是极有经验,这段路,盛欢换数辆车,眼睛早被他们牢牢蒙起,堵住耳朵,什都看不见、听不见。
有人在他膝弯重重踢脚,盛欢痛得闷哼出声,身子摇晃几下。他是可以站稳,不过依照眼下状况,跪下却比站着安全许多,于是就装作脚底无力样子,跪倒在地。
“别碰!”咏棠声音在他身旁骂道:“滚开!”
有人粗,bao地扯下蒙在盛欢脸上布条,他眨好几下眼睛,眼前世界才逐渐清晰起来。这是间阴暗宽敞堂屋,门窗紧闭着,在他前方有张烟榻,上面铺着朱红褥子,褥面上盛开不知是梅花还是桃花,花纹被卧在上面人揉乱。名身穿白绸单衣青年靠在堆软垫中,手握烟枪,正在打量他。青年面孔模糊在雾般柔袅烟雾里,只依稀看得清两只眼睛,它们亮吓人,犹如即将燃尽烛火,摇曳不定地闪烁着,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灭。
绑架他们匪徒就站在旁,恭敬地开口:“大少爷,人已经带来。”
那青年没有答应,仅是慢慢地撑起身子,往盛欢方向靠近。他容貌终于清晰起来,眉淡淡,因为瘦,眼睛轮廓格外明显,五官倒很清秀。青年含口翡翠玉制烟嘴,伸出只苍白而削痩手,抬起咏棠下巴,垂下眼认真地打量。咏棠样子是很狼狈,头发散乱,衣襟也被扯歪,双眼却燃烧着熊熊怒火,瞪着青年:“谁给你们胆子绑架?”
他样子看似很有气势,但盛欢注意到咏棠绑在后面双手正在不住地发抖,显然是十分害怕。
青年没有理会咏棠质问,偏着头自顾自地看许久,露出个微笑:“真想不到,那个人说不是假话,今天果真让在那里抓到你。”他指下渐渐加大力道,在咏棠白`皙皮肤上掐出几道红印:“你长得和你叔叔差远。”
他笑并不似笑,倒似在忍耐什痛楚似,直把那张文秀面孔都弄得微微扭曲,咏棠在他手中打个哆嗦,拼命后仰着身子,许久说不出半个字。
青年放开咏棠,视线又落在盛欢身上,问道:“这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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