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处罚你,不生气吗?”良久过去,温鸣玉浅浅呼出口气,像是恢复些,撑着脑袋用沙哑嗓音提问。
盛欢又换上他惯用冷漠神情,答道:“不敢生您气。”
这句话并不好笑,却让温鸣玉失声笑出来,他边笑,边轻轻咳嗽,说道:“你这样诚实,当心再打你顿。”
此言出,盛欢知道对方已经没有继续惩罚自己意思。他抬眼看看温鸣玉,又把脑袋埋下去,没有说话。
温鸣玉又道:“知道为什要罚你?”
背脊上有不少纵横凌乱伤痕,伤痕颜色有已被岁月洗去,有依然鲜艳刺眼,看来他在盛云遏身边同样不受优待。
温鸣玉大概可以猜想到原因,当年盛家临危,盛云遏派遣家仆送来自己怀孕消息,以这名后代性命作为要挟,想让他设法解救自己身陷囹圄大哥。可惜那时候温鸣玉脾气尚未收敛,对盛云遏厌恶也没有减退,当夜便将盛云遏兄长头颅送回盛家,作为自己表态。盛云遏对他爱恋大概便在那天被彻底掐灭,温鸣玉直都以为她杀死这个孩子,结果盛云遏竟然悄无声息地将他养大。
“放松。”温鸣玉用鞭稍点点盛欢肩:“痛就叫出来。”
等到盛欢点头,温鸣玉毫不停顿,落下第鞭。
灼热钝痛瞬间在皮肤表层炸开,盛欢疼得打个颤,十指紧紧攥住桌沿,手背青筋凸浮。他向来不愿在旁人面前显现出丝毫软弱,何况今日他面对人是自己父亲,更加不愿让对方看轻自己。
盛欢慢慢说出答案:“不该和少爷动手。”
谁知温鸣玉摇摇头,无声地注视盛欢阵子,才说:“罚你,是要你知道,假若你没有全身而退本事,就不要去招惹麻烦。是咏棠叔父,你让他吃苦头,必定会替他出气,没有道理可讲。”他再度闭上双眼,神情里浮出浅薄疲态,朝盛欢驱赶似挥挥手:“出去吧,以后不要再拿这些事来烦。”
盛欢朝他鞠
第二鞭接踵而至,盛欢甚至听见皮鞭划开空气发出闷响。这次温鸣玉抽在他后腰上,盛欢发出道短促抽气声,尖锐痛楚抽去他大半力气,他咬紧牙关,很艰难地站直身体,静待下鞭来临。
温鸣玉却在此时咳嗽起来,许久都未能平复。盛欢忍不住回头看他眼,见温鸣玉面咳喘,面把马鞭随意扔,坐在书架旁藤椅上。
他手肘撑住扶手,掩住口,声音次比次沙哑,直把面上咳出薄薄血色,神情却很平静,似乎早已习惯承受这种痛苦。盛欢迟疑地用目光在房内搜寻圈,最后倒出杯冷去茶水,走到温鸣玉身边,小心地递给他。
温鸣玉接过茶盏,勉强喝下口后,向后仰靠在椅背上,疲倦地合上眼睛。
盛欢不知惩罚会不会继续,温鸣玉没有开口,他便不能离开,只有安静地站在旁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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