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无表情,指尖有难以察觉颤抖,机械地不断重复这个没有任何意义举动。
盛欢回想起那夜温鸣玉投向自己目光,与那眼相比,他手里冰雪都有温度。
他意识到自己或许闯个大祸,这才后知后觉地有点畏惧。
,您请回吧。”
咏棠却没有那容易善罢甘休,他走到盛欢面前,恰好拦在两扇门之间,盯着对方:“你是在赶走吗?”
“不敢。”盛欢垂下眼睛,有些害怕似退后几步。
对手变得恭顺拘谨,反倒让咏棠更加不满起来。想到日后自己就要同这样名对象竞争,于他来说简直是个莫大侮辱,他嫌恶地再度审视遍盛欢俊美面孔,忽然翘起嘴角,露出个恶意又戏谑笑容:“你长得很不错,让不禁有个疑问。”他朝盛欢探过手去,指尖勾起对方下巴:“以往光顾过贵宅客人里,是喜欢你母亲多点,还是喜欢你多点?”
在思考之前,盛欢本能已经先步采取行动。捉住咏棠手腕,使力往下拧,将对方整条手臂反折在背后。咏棠从小被长辈护在手心里长大,身娇体弱,哪里受得这等折磨,当即凄惨地惊叫起来。在旁卢安吓得魂飞魄散,冲上来胡乱扑打盛欢,却被盛欢扣住肩膀,干脆利落地卸条膀子。
“你当真以为自己是温家少爷不成?”咏棠没料到这个看似沉默内向同龄人会动手,心中又怒又怕,他瞥眼疼得满地打滚卢安,强压怯意指着盛欢:“要去告诉叔叔,教你认清自己轻重!”
盛欢只要动过次手,就难以抑制自己戾气,他朝咏棠逼近步,想要拨开对方戳向自己手指。
咏棠却以为盛欢还要动手,慌乱之下往外退去,却在迈过门槛时出意外,狠狠地绊跤,脑袋磕在青石地砖上,慢慢从底下洇出滩鲜血。
这位娇贵少爷声不吭地晕过去,众多闻讯而来仆人终于赶到,大呼小叫地从走廊那头奔过来,将咏棠团团围住。尽管在场家仆们都能猜到到事故来龙去脉,仍然没有人顾得上追究盛欢。无论盛欢遭受怎样冷落,他依旧是温鸣玉子嗣,而除去温鸣玉本人外,谁又敢去为难这位身份特殊住客呢。
北苑短暂热闹很快就消散,盛欢在空荡荡长廊里站会儿,被风吹得全身发冷。他回房披上件外套,默默地蹲在廊下,扶起被踢翻花盆,又把散落泥土和着冰雪捧捧装填回去。花盆里海棠已经干枯,枝干无力地向边倾斜着,盛欢想将它扶正,可惜数次都以失败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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