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晋点下头,随沈奚上马车,直到起行才问:“陛下与小殿下可已平安?”
沈奚道:“是田宥亲自带兵送十三走,他给左谦去信,左谦或茅作峰应当会离开西北来接应,只是,眼下朝局乱,加之又要迁都,各方相争不下,意思是,十三这几年还是留住在西北为好。至于麟儿,你更不必担心,三姐就等在剑门关外,想必此刻已接到他。”
朝局乱苏晋是知道,单看柳昀与舒闻岚就可见斑。
正要开口,沈奚又道:“知道你想问什。”
“你还记得,当年们都在宫里,朱昱深人,为何时时事事都先人步知道吗?”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两边只好这对面僵持。
时间分刻过去,日头西沉,巷外再次传来打马之声。
这回是二人同来,前面打马疾行是朱昱深贴身侍卫阙无,后面勒着缰绳慢慢走是沈奚。
阙无行至柳朝明跟前,拱手施礼道:“首辅大人,陛下听说锦州府衙案子,令首辅大人即刻去营地面圣?”又回头与舒闻岚道,“也请舒大人。”
此间冲突发生不过时半刻,朱昱深这快接到风声,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提前通风报信。
亲军卫什罪名本官不知,但若有人妄图夺陛下天下,妄图登堂入室,那这就是谋反,当诛九族!”
他说着,笑声:“马大人,你就不怕受此牵连?”
舒闻岚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锦衣卫听命于柳大人,这是摆在眼前,不争事实,而妄动亲军卫罪同谋反,倘若他马录今日听柳昀话,撤官差,而因此耽误正事,指不定会被同问罪。
马录心中也没杆秤,左为难,右为难,犹犹豫豫又想下令让官差出街拿人。
话未出口,只听身后柳朝明冷声道:“韦姜。”
苏晋道:“因为他利用舒闻岚,动用祖制禁止干政内臣。舒闻岚用这些内侍建立个网,但凡宫中与朝中有任何消息,都会第个传到朱昱深耳中。”
她说到这里,似有所悟,“你是说,舒闻岚与柳昀冲突,有这些内臣有干系?”
沈奚道:“具体因果也不甚清楚,这两年派人查查,只查得吴敞父亲,曾与舒闻岚父亲,前中书舍人舒桓是八拜之交。”
苏晋愣:“你是说,
阙无又行至苏晋跟前:“苏大人,陛下还请您并过去。”
说完这话,他回头看锦衣卫眼,面色略沉,却没开腔,反是吩咐马录道:“把衙差都撤。”
马录这回总算得圣命,直觉是老天开眼,不住地磕头谢恩。
这个当口,几个随后跟来亲兵已将马车牵来备好。
沈奚对苏晋道:“你与同乘。”
“在!”
“敢出此巷者,格杀勿论。”
“是!”
二十名锦衣卫翻身下马,于巷口列成两排,齐齐往前步,握住腰间绣春刀,“蹭”声,长刀出鞘。
马录被这阵仗吓得腿脚软,终于实实在在地跌跪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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