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夹枪带棒,字里行间非但指明柳昀私动锦衣卫事实,还暗说他身为执法大臣,逾矩行事,触犯天颜,罪加等。
柳朝明懒得与他费口舌,只道:“韦姜,将这里官差全都请回衙门,在案情未查清之前,任何人不得擅动。”
韦姜拱手领命:“是!”
李茕道:“马大人,你可听清楚?平川县县令姚有材死因尚未查清,你无证据在手,就要带着这许多人上街拿人,若惊扰陛下,惊扰百姓怎办?再者说,姚有材事渉翠微镇桑田案,他死因,必与此案相关,桑田案早已由都察院接手,日后怎处置,都察院自会秉公办理。你这不分青红皂白地上街拿人,是不知道柳大人与翟大人俱在锦州府吗?还不快将你官差撤!”
马录是个没主意主儿,担任布政使数年也是尸位素餐,听李茕这番话最后竟带威胁之意,恨不能跟当即跟柳朝明磕头赔罪,然后带着官差躲到山远水远地方去。
出府衙往南走要经过条宽巷,马录率着官差还没走出巷口,就听身后传来橐橐马蹄之声。
他回头望,只见二十匹快马疾奔而来,马上人身穿飞鱼服,腰别绣春刀,为首人正是锦衣卫副指挥使韦姜。
韦姜勒马行至众人之前,沉着脸道句:“布政使留步。”
马录见是亲军卫,以为是传圣上亲旨,正欲下马参拜,不想旁舒闻岚抬手拦,笑道:“怪,本官记得陛下这整日都在营地,不曾命人传圣旨来府衙,韦大人这是接谁密令,私自拦阻官差办案?”
韦姜不答,只别过脸,看身后统领眼。
可他膝盖还没碰到地面,则听舒闻岚轻飘飘地道:“马大人,有朝廷命官在你府衙里死,你带人缉凶,非但天经地义,更是为给陛下个交代。倒是这些带人挡着你,都察院再怎只手遮天,能遮得过陛下去?说到底,这天下是陛下天下,就如同亲军卫只是陛下亲军卫般,倘若有人夺陛下
统领得令,与其余十八名锦衣卫齐列成两行,在巷口排开。
须臾,巷末又传来马蹄声,辆方顶墨身马车在众人前停稳,柳朝明下马车,扫舒闻岚眼:“审案拿人是三法司事,舒侍郎是礼部侍郎做腻,想去刑部当差?”
马录方才拜韦姜没拜成,这会儿见首辅大人竟也至此,忙不迭带着身后几名官差下马参拜。
舒闻岚没跟着拜,只眼盯着马车,直到瞧见苏晋与李茕齐从上头下来,才续道:“去刑部不敢当,舒某有自知之明,怎敢在柳大人苏大人两位当世数数二执法大臣面前班门弄斧?不过——”
他又是笑,“而今陛下在蜀中,蜀地却发生民杀官惨案,这是对陛下大不敬,舒某身为钦差,只不过提点布政使句尽快捉拿要犯归案,这是对陛下尽忠,算不得逾矩。倒是柳大人,什时候,上十二亲军卫不听命陛下,而要听您摄政大人号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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