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正堂,令翟迪随自己上马车才问:“有消息?”
翟迪从怀
苏晋不知道。
她也不认为她出于私心选择就是错,谁都不是圣人,谁都有喜恶好憎,她毫不迟疑毫不动摇不单单是出自情之字,朱南羡无为人还是为君,从未令她失望过。
苏晋只是突然开始好奇,若她对于立场抉择堪称草率,那明达克己如柳昀,又是如何做出选择?思虑多久才做出选择呢?
她不知自己是否还有机会好好问他。
她只知自己不能输。
浴汤还冒着丝丝热气,热得有些刺骨,苏晋将全身没入水中时,阿福还在外头轮番地唤着“殿下”,“十三殿下”。
也不知它如何就起兴致。
但苏晋想到方才梦中思虑,脸上笑容又渐渐没。
柳朝明当初在暗室话语又重新浮响于耳畔。
——“倒也想问问,仕子闹事时,那个义愤填膺苏时雨哪里去?”
烧水沐浴,发身汗。”
夜半发汗,即便要沐浴也可以自己烧水,但苏晋怕自己汗没干就受风,眼下几个月性命攸关,她不敢在这样时候染病。
木架子上歇着阿福听到响动也醒,拿小嘴啄啄自己白羽,双眼珠子滴溜溜地盯着苏晋。
不多时,覃嫂就将浴汤备好。
苏晋拎着木架子将阿福搁到屏风外,阿福面被她提着走,面在横木上蹦两下,好似讨好般地叫唤:“殿下,十三殿下。”
苏晋刚从浴汤里出来,便听覃氏在屋外叩门道:“大人,外头有位自称是都察院姓翟大人来府上拜访大人。”说完又嘀咕,“怎半夜来。”
苏晋道:“让他在正堂里等等。”
这是她今日吩咐下去,但凡安南行商案查到线索,无论何时,无论她在何处,定要第时间前来禀报。
苏晋再从房里出来时,已将官袍换好,覃氏见状道:“大人这就要上朝去?”
苏晋点头:“嗯,今日四殿下与四王妃进京,早些去。”
——“你祖父就是谢相,当初废相惨状你切身经历,你是想扶朱悯达这样个人上位让诛杀功臣仕子事再来次?”
苏晋听着这声又声“十三殿下”,忍不住将自己往下沉。
浴汤漫过耳鼻瞬间,她忽然觉得柳朝明说得对。
她立场,从来就不是出自于三思之后抉择,而是出于私心,出于她与朱南羡情。
可若没有朱南羡呢?她又会怎选?会遵从柳朝明立场?亦或顺应朝局如大多数朝臣?还是远离纷争?
苏晋下就笑。
当初朱南羡在三王府外捡到阿福送给她时,还以为是只候鸟。等阿福长大,长出片片白羽,才发现原来是只罕见白鹦哥。
想来朱稽佑当年嗜好收集稀奇事物,这鸟父母原该是他府里。
阿福极有灵性,似是看到苏晋笑,又自蹦两下,叫唤道:“殿下,殿下。”
苏晋没理它,将它搁好,绕去里间褪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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