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南羡并手为刀,决定豁出去瞬间,小巡卫却蓦地回过神来,慌里慌张地回句:“没、没事,属下绊下。”
巡卫长恼道:“当心些!”
旧殿还未收拾好,外头有人来报:“禀七殿下,兰苑附近巡卫找到十二殿下!”
朱沢微瞳孔缩:“在哪儿?”又问:“找到十三吗?”
“回七殿下,未曾找到十三殿下。十二殿下与两名鹰扬卫大人被捆在兰苑处厢房中,似是中毒,怎唤都唤不醒,其中名鹰扬卫铠甲与头盔被人扒
他这话虽未看着人说,但他身后除宗人府臣工便是亲军卫,唯独几个末等巡卫还闲着。
那名巡卫长正自走神,听这话,忙不迭应声:“是。”带着几名手下进入旧殿。
旧殿里暗沉无光,只有巡卫长人有火把,他将火把支在架上,半是疑虑半是不安地看朱南羡背影眼。
后宫巡卫个卫队共十二人,六人轮班。然而,自他们在长留道遇到这个人,他便直默不作声地跟着他们。
眼下后宫非但有人失踪,还传言闹鬼,他卫队恍然间多出这个人来,还直低垂着头不声不响,实在让人心头发寒。
昔岑妃被诬蔑通*,自尽于延合宫故所,尸体在房梁挂五天才被人发现,此后延合宫就直有闹鬼说。
朱沢微行人等刚到延合宫便听到里头传来阵阵渗人笑骂之声。
仔细听去,不是疯皇贵妃又是谁?
故所旧殿已被折腾得狼藉不堪,皇贵妃蹲坐其中,指着岑妃牌位尖利地嘲笑道:“早和你说着宫里有鬼你不信,血债血偿,你做得那些事,你尝不,就变成厉鬼,钻进她肚皮里去。”
旧殿里没掌灯,凉凉寸月光自云头洒下,照着皇贵妃涂满脂粉脸惨白渗人。
朱南羡担心让那火光照到脸,直避在暗处收拾整理。
旧殿东角有长案翻倒在地,他将案身扶起,不期然身旁个年轻小巡卫捡香炉要往长案上摆,蹲起之间借着月色望,正好与朱南羡目光对上,瞧清他遮在盔檐里半张脸。
小巡卫下怔住,手中香炉也惊落在地,发出“哐当”声巨响。
巡卫长唯恐七殿下斥责,先步就骂道:“怎搞?!”
那命小巡卫却盯着朱南羡犹自愣怔。
她说着,起身上前,抱着岑妃牌位大笑阵,又跌坐在地,似是中邪般忽然将笑意收,怒骂道:“她也是个恶人!她害,所以她怀个孽种,怀个恶鬼!她定不得好死,她要下拔舌地狱,要滚油锅,要——”
言语中虽未言明“她”是谁,但如今后宫中,只有淇妃怀有身孕。
朱沢微听这话,沉声吩咐:“去把她嘴堵,抬回重华宫。”
两名侍卫应声上前,左右挟住皇贵妃,见她还在不断口吐怨咒之言,只好将她嘴堵上,强行捆去延合宫外。
朱沢微看着凌乱内殿,阴恻恻地道:“还不去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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